黄俊和 14645万字 90716人读过 连载
而就在双方僵持之时,忽然间有道笑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从半空中有几个东西落下,重重地砸到了地上,翻滚了几圈。
这些东西不是其他,而是三颗大好的头颅,其中两个面朝着地,一个面朝上的,神色满是惊恐的人头。
“戈天尧?”萧成武沉声说道,而后他抬头望去。
只见有个白衣修士手持着青竹扇,凌空踏步,缓缓地朝着众人走来。
“怎么,见红月几人不在了,你们这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就敢前来滨海城了。若是不服,那就开战得了,分出胜负,也决生死,如何啊?也让我看滨海城这已布置了数万年的千里大阵,能否留下你等几个?”那白衣修士居高临下,神色淡然地说道。<p>“我当是谁,原是碧霄宫的余道友。怎么这才刚晋为化神没几年,就已目空一切了,未免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吧。我化神时候,你连金丹都还不是,做人还是低调些为好。”敖御听后也不恼怒,不急不缓地说道。<p>而后敖御转头对着萧成武与青禾说道:“我等是否联手一事,还请你们两个好生斟酌一番,不然便算了,你我各自行事。”
一说完后,敖御、敖纪与叶渊三位海族化神修士,皆站起身来,转头便化为流光,消失在高天之中。
“老朽也就不打扰你们了。”千目笑呵呵地说道。
他撑起那胖硕臃肿的身躯,转身踏入空间裂缝之中,也离开了滨海城。<p>众人屁股还没坐热,未谈出个结果,就已不欢而散。
他们四位离去后,余聃正好步空落地,他将手中的青竹扇一合,宽大的衣袖一拂,盘膝坐在萧成武与青禾面前,而后翻手取出个白玉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神色有些不懈地说道:“算这几个老家伙跑得快,不然戈天尧几个就是他们的下场。”
只是这模样还没保持个息的工夫,他便将手中的酒杯一扔,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何,如何,我刚才那模样那气质,是不是能迷倒十个八个小姑娘?这样的出场,我可是想了好久了,总算是了个心愿。”
见余聃原形毕露,青禾不禁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满是无奈之色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百余年时间,一直都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又跑哪里去游乐了呢?看你气息未定,应该多闭关几年,巩固下修为,何须如此匆匆地回来。这样一来,海族那几个家伙岂不是都知道了,不然也可以下个套,起码让它们吃点亏也好!”青禾叹声说道。
“我等修行数千年,总是算来算去的,你不觉得累得慌吗?人间游戏,游戏人间才是乐事,况且身着锦衣,怎能夜行?”余聃丝毫不顾忌姿态,仰面躺了下来,朗声说道。
“那又为何如此急匆匆地地去了戈天尧几个的性命,瀚海漠原中金狼、金雕、金刀三大部落虽已投靠了西漠,做了护法,但总归是我族为数不多的元婴修士。”萧成武说道。<p>“萧道友,你也是西漠护法出身,他们几个若是如你一般,也踏出这一步,那么我的仇可就不好报了。再说了,昔日我在崇盘山坐定,得有所悟之时,戈天尧不知好歹地扰醒我,断我道途,而金刀部落的师佑明,金雕部落的殷秉阳与戈天尧同气连枝,硬是逼得我只好忍下了这口气,你觉得这笔账能不算?我可是忍了快两百年了,这回总算是舒坦了。白马寺的那几个老秃驴,若是不爽,那也得给我忍下这口气,不然大伙都别想安稳了。”余聃轻呵了一声。
青禾站起来,走到余聃身边,伸出了手,笑道:“你啊,以后有这种事情,记得叫上我。”
余聃把手搭了上去,借力一拉,站了起来。
“我那本尊若是听到余聃道友这话,定会与你痛饮个三天三夜,再持刀去西漠,与苦参几个斗个痛快!”萧成武说道。<p>“所以我说萧道友你与本尊两人性子实在是不像。人生在世,哪需要顾前又顾后,不痛快,哪又何必活得那么久?我在世俗中曾结交过一位好友,此人仗剑行走,酒不离身,一生逍遥且痛快。我曾与他说,若是这般酗酒,那恐会短命,而他却道‘若是无酒,那我又何须活上百年’。若是此人身怀灵根,踏足修行后,想必也是一位酒剑仙。”余聃说道,语气之中透着说不尽的缅怀。<p>“人逢知己千杯少。”萧成武轻声说道。<p>“得了吧,你们两个眼中哪能看得起那些世俗凡人?”余聃毫不客气地说道。
青禾与萧成武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笑,轻摇了下头。
“好了,其他话也就不多说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与我说一说吧,也好商定下来。敖御、叶渊那几个家伙终究是异族修士,指不定在最后关头反水,最好是不要指望着它们。”余聃说道。
“现如今白马寺与万林谷联手,护持了觉月。觉月刚与禹行斗过一场,应是不分胜负,而苦参与木老怪已不顾身份,对济丰动了手,幸好我留了个心思,不然济丰纵使有明玉玄光镜护身,恐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至于明雨也是仅剩的九道玄魂之一,此人暗中出手,差点就杀了海大富。还有敖纪说过,北疆那边的北冥玄殿中也有一道玄魂,不知是真还是假?”青禾应道。
“那如此说来,眼下身份未知的玄魂还有两道了。海大富此人与另外几个相比,修为实在是太低了。若不是玄魂就剩下这几个,那么我们早应该将其换掉了。可惜了,若是能寻到另外的玄魂修士,那将其祭炼了就好了。”余聃沉声说道。
一个玄魂修士若是能斩杀另一个同为玄魂的修士,那么便能掠取对方的全部修为,与所传承的秘法。
而若是玄魂修士死于小寰界其他修士手中,那么此人的修为就会凭空均分于还存活的玄魂修士。
这些年来,玄远宗这边之所以一直养着海大富,也有着这种打算,只不过事到如今,仍没有找到其他的玄魂修士,没有其他选择罢了!
最新章节: 第521章 书院外的异喰 (求追读) ( 2022-05-22 20:21:59)
更新时间: 2022-05-22 21:59:48
严馨在心里第二次冷哼出声,然后手指微动,切下一块鳕鱼肉放到了嘴里。
鳕鱼的焦香软嫩和着橙子酱的清新甜酸,甫一入口,便通过味蕾的反馈直接抚慰了严馨已经十分的饥饿的肠胃。
宁嘉言并不在她身边,只有严馨一个人坐在餐厅用餐。<p>严馨知道宁嘉言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因为刚刚在前厅发生的事情让宁嘉言脸上无光,觉得她让他丢尽了脸面。
开始的时候因为宁靖远在他不敢发作,结果不知发生了什么,宁靖远就被老家主给带了下去。然后宴会继续开始之后,宁嘉言就把她带来了餐厅,然后告诉她一定要吃饱了,等宴会结束就送她回家。
显然是打算就把她扔在这里了。
虽然严馨对于摆脱宴会求之不得,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宁嘉言这个人当真是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反而还是个重度直a癌。
不过严馨很快就释然了。<p>从另一方面看,这或许是个好事。
不管怎么说,她让宁嘉言丢了脸,宁嘉言肯定不会再纠缠她了。
那她就能安安心心地等到月底发工资还信用卡,简直完美。<p>想到这里,严馨又快活地往嘴里里放了一块鳕鱼,然后满足地嚼了嚼。
宁家厨师的手艺当真不是盖的。只是一块简单的银鳕鱼,在厨师的手里就变成了顶级的珍馐。一吃到嘴里就让她感觉到一种幸福的滋味。
真的好好吃啊……
但好像还是缺了什么。
严馨看了看盘中剩下的大半鳕鱼,虽然这食物对她依旧有吸引力,但是严馨却觉得自己最想要吃的并不是这个。
可她想吃什么?难道她还吃过比这个鳕鱼更好吃的东西吗?<p>严馨吃完了一盘鳕鱼,正慢吞吞地抿着茶水。然而此刻一股食物的香气又突然飘了过来,这股香气和严馨刚刚在前厅闻到的一模一样。
严馨的肚子顿时又咕咕地叫了起来, 令人难捱的饥饿感再次升起,这一次的冲击比刚刚在前厅的感觉更甚,几乎是在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严馨就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控的迷幻之中。
邀请的宾客都在前厅,而餐厅中的侍者在给严馨上完菜之后就退下了。<p>偌大的餐厅,竟然空荡荡地只剩下严馨一人。
严馨意识到自己这种饥饿十分地不对劲,她根本无人求助。
她也试图压制自己的饥饿,然而这种意识才升起一秒钟,就被内心的渴望全部击退。
\"去看看那是什么。\"甚至是理智都在这么对严馨说:“我好饿,不管怎么样,我想吃到它!我必须吃到它!”
严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的脚步发飘,几乎地飞一般地跟着那股勾人的香味而去。
她发誓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美味的味道。
这个味道就像小龙虾,就像酸菜肥牛,就像芝士蛋糕,就像蓝莓山药,她无法描述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菜,是甜点,美酒还是主菜还是汤,但毫无疑问,它的每一丝每一缕,都能勾起严馨骨子里的渴求。
严馨光是想想,觉得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随着严馨越走越近,那股诱人的香味也越来越浓,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到了一扇门前。
严馨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p>餐厅,前厅,还是厨房?算了,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
只是这门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喧闹,像是器物碰撞,凶狠击打,仅仅听着就有些吓人。
然而严馨现在根本不管这个,而是决心要把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如果换做平常,严馨肯定没有那么的大胆,然而此刻,她已经被其中的味道勾引得几乎失去了理智,然后毫不犹豫地压下了门把手。
“咔嚓——”<p>门中的声音静谧了一瞬,当然这点动静变化完全引不起严馨的任何注意。
门被从里面上了锁,严馨使劲来回按压把手,然而依旧推不开门。
香味愈演愈烈,饥饿感又再次拔高,内心的欲望驱使着她往里走,所有的障碍都足以让她暴躁到发狂。
“咔——”
在她的大力作用之下,整个门把手居然被她整个给掰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严馨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糟糕的事情,并且在醒来之后肯定会后悔。
然而因为门锁的破洞,里面的香味飘出了更多,这点思绪立刻被严馨抛在了脑后。<p>——好气啊好气啊好气啊!
什么在阻止她吃东西?
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吃东西!<p>严馨焦躁地在门外转了几圈,被饿得眼睛都快冒绿光。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抬脚狠狠地踹向了门。
“彭!”只听得一声巨响,严馨的发挥超出了潜力,这个门居然被整个给踹飞了!
所有的阻碍全部消失,那无与伦比的美妙味道从房中涌散出来,严馨顿时高兴地晕头转向,什么都不管地冲了进去!
好吃的,好吃的,她好想吃!<p>全部是她的!全部都是!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却惊得严馨的理智全部回了笼。
“抱,抱歉……打扰了。”
严馨看着这几个滚成一团的衣冠不整的人,忍不住抹了一把脸。
她假装无视那几双通红瞪着她的眼睛,转身默默地捡起门板,然后试图把门合回去,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夭寿啦!<p>人家在滚床单,她为什么会冲进来?!
严馨加上上辈子活了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比现在还尴尬的场景。<p>只见床上躺着两个身材健硕的大汉,而地上正叠着三个人……
等会,床上两个人,床下三个人,五人共处一室,全部衣衫不整。
咳,贵圈真乱。
那股香甜的味道确实是从这个房间里散发出来的,此刻依旧在引诱着严馨。然而这气味中混杂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却让严馨留有了一丝理智。
严馨没来及多想这是什么味道,只打算趁着理智尚存赶紧离开这个地方。<p>再不离开,肯定会看到什么破廉耻的事情。
她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长针眼。
就在这个时候,那床下的三个人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健壮的alpha看了一眼严馨,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来自alpha的气息,便将其彻底忽略。他低吼一声,伸出手压制住了最下面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人更是暴戾,竟然伸出拳头狠命地往下砸!
——等会,这是要玩出人命啊!
严馨目瞪口呆,就见着最下面的那个omega挣扎着躲开了alpha的一击,试图将身上的人掀翻。然而两个alpha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严馨只看着另一个alpha再次把omega压制住,然后胡乱扯开了身上的衣衫,朝着omega的后颈像是野兽一样咧开嘴,就想标记身下的omega!
严馨混沌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刚刚闻到的那股刺鼻的,足以帮她抵抗诱惑的味道,不是其他,正是浓重的血腥味!
那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这三个人、并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两个失去理智的alpha正在试图强行侵占一个omega!
严馨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顿时慌了神,她左看右看,门外的走廊空空荡荡的,根本无人可以求助。
而那地上的三人,两个alpha显然已经取得了上风,最底下身形瘦削的omega被完全压制,他们正在迫不及待地等着享用他们狩猎的成果。
如果严馨再选择跑出去求救,那等她回来,一切都已经晚了!
严馨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感谢自己是个alpha。
眼见着其中一个alpha已经俯下身想要咬上身下omega的腺体,严馨直接就抄起了桌子上的台灯,duang地给那个alpha来了一下。
台灯金属的底座上染上了一片鲜红,那个alpha顿时被得趴在了地上,然而alpha的脑壳大概天生硬一些,他还没有晕过去。
严馨碰碰地又补上了两下,便打边骂:“垃圾,败类,给我去死!”
omega如今虽然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只能够被一个alpha标记,但是洗去标记对omega来说依旧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而且在没洗去前一个alpha的标记前就接受另一个alpha,这会让信息素在omega体内紊乱,导致omega生不如死!
所以这种强行标记,甚至多个alpha同时标记一个omega,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另一个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彻底吸引,没有注意到严馨,依旧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一把扯开身下omega的衣服,然后掐着omega的脖子就要咬上去。
浓烈的香味带着刺鼻的血腥,大概是因为少了一个alpha信息素的掩盖,这个omega的香味越发得勾人,已经同样迷惑了同为alpha的严馨的理智。
几乎没有alpha能受得了omega发情时的味道,能够在这个时候不变成野兽的alpha,简直就是alpha中的圣人。
只是严馨不知道自己是出了什么错,别的alpha闻到这股味道,满脑子就是标记和侵占,而她却只感觉肚子中饿得要命,饿到看谁挡在她美味前面都想发疯。<p>严馨此刻已经把地上的omega看成了一个大火腿,眼见着不知哪里来的混蛋要吃她的火腿肉,心中怒气一盛,一上去就把那个alpha踹翻了。
她在来之前喷了alpha抑制剂所以地上的alpha才没有感觉到她的信息素,也没有把她当成威胁。
然而此时此刻,因为omega信息素与剧烈运动的双份累加之下,她身上的alpha信息素再也掩盖不住,顿时也开始在房中彰显自己的存在。
也同样让严馨成为了那个alpha的攻击目标。
作为一个十分omega的alpha,严馨的体力在alpha中可以说是垫底的存在,能够干翻另一个alpha的功劳百分之九十要归于台灯和偷袭。
而如今这个五大三粗的alpha真正把她当做了来抢夺omega的对手,严馨顿时就被完全压制,不过几个回合,就被alpha直接甩到床上。<p>“咳,咳——”<p>严馨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她慌乱地后退,却在床上撞到一个alpha,她正担心这个alpha突然暴起,手却摸到了一片潮湿。
严馨抬手一看,差点尖叫。
这床上,还有这alpha身上,全部都是血!
血液还带着微微的热意,浸满了整张床单,因为alpha的衣服是深黑色的,所以严馨刚刚才没注意上躺着的alpha身上有几个巨大的豁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分神,严馨就被那个alpha从床上扯了下来,直接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地上,然后直接制住了她。
严馨挣扎不开,感觉骨头都要被摔碎了,看着那个alpha举起的拳头,她算是彻底绝望。
……算了,往好的方向想,身为alpha也就是被揍一顿,养伤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如果换成omega,那这辈子就被毁了。
也不知道那个omega有没有来得及逃走。<p>“噗嗤——”
利器割裂了柔软的血肉,带着血液喷溅的噗嗤声,温热的液体淋落下来,带着粘腻而恶心的血腥味。
拳头还没落下,严馨感觉到身上一重,压制她的alpha就这么摔在了她的身上。<p>严馨挣扎着推开了身上的alpha,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哇得就哭了出来。
“安静。”黑发的青年随手将匕首上的血迹甩到一边,冷声开口。<p>血滴在地毯上晕染,严馨还没出口的呜咽就这么吞了回去,抽了抽鼻子,颇为委屈地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冷酷无情。
然而一抬头,她却愣住了。<p>“……你,你是宁,宁靖远?”
严馨都要捧脸呐喊了——
我的天,她,她,她发现了什么?
宁靖远特么居然是个omega?!!
思来想去,夏歌觉得内容到练气境八层就是最完美的层次了,不会引来多少怀疑。
除了书写功法之外,夏歌还给自己写了一个告示牌。
娚的功法,懂的都懂。<p>就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概括一切。
因为这水火交融经就是这种功法。
火灵根和水灵根的修仙者用此功法修炼,可相互加快修炼速度,也可以采补吸收对方的力量。
这是一门非正非邪的功法。
为了避免发生什么血案,夏歌贴心地把“采补”的内容省去,只留下相互帮助进步的内容。
他可真是一个大善人啊。<p>做完这些之后,夏歌这才拿着告示牌,去了九霄宗杂役弟子,外门弟子的一个小交易集市。<p>九霄宗杂役弟子太多了,随随便便一个外门弟子就不止一位杂役。
内门弟子,核心弟子手底下的杂役就更多了,几百上千都很正常。
这里相对来说还是非常安全的,就算夏歌现在不过是区区凡人,也不会出现多少被黑吃黑的情况。
至少…寻常外门弟子还是不会乱来的。
而厉害的内门弟子,筑基弟子长老这些,也应该看不上他手中的这点东西。
夏歌不过刚刚开始摆摊,因为告示牌太显眼,很快就有一个遮掩自己左边脸的瘦弱男子走了过来。
夏歌看不透他的气息,想来是练气境的修仙之人,不知道几层。
“兄弟,这什么功法,能修炼到练气境几层?”<p>瘦弱男子巡视一番四周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懂的都懂,能修炼到练气境八层,火灵根,水灵根的才能用起相互促进。”<p>顾客就是上帝,夏歌也知道这种来购买心法的人是什么样的想法。<p>声音很小声,完美的照顾了顾客的意愿。
“没有第九层么?”
这个回答倒是让瘦弱男子有些不太满意。
“没有,不过宗门内应该是有这一门心法的,后续你可以自己补全。”
夏歌摇了摇头。
这心法好像是安知水的,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夏歌现在不打算把动静闹得太大。
悄悄咪咪地发点小财就行了。
“多少?”
思考片刻后,瘦弱男子还是准备购买。
“三十颗下品灵石。”
夏歌心不黑,因为要太多,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第一笔生意就达成了,因为夏歌开的价格的确是太低了。<p>做这种生意,肯定得立下修仙世界里面的道心大誓,不能把夏歌的功法拿去转手售卖,违者必定走火入魔而亡。
得到灵石之后,夏歌也匆匆地离开了,没有犹豫,直接把灵石全都充值。
回到林老的别院,夏歌开启了林老布置的阵法。
林老最近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基本上出去一次要几个月,乃至于一两年才会回来。
现在自然是不在。
“开始模拟。”
二话不说,夏歌自然是开始人生模拟,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第二次人生模拟开始,消耗力量:10点】
【十八岁,你加入九霄宗,平平无奇的你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二十一岁,你每隔两天就会换地方出售了金丹功法《水火交融经》练气篇,每一次都出售30颗灵石,细水长流之下,你赚了大量的灵石,成为杂役弟子中的凡人首富】
【有了灵石之后,你开始购买灵丹灵药来磕,准备复苏自身异种火灵根,因为你谨慎,你每次购买灵丹灵药的地方都不相同】<p>【二十四岁,因为你出售安知水家族祖传功法太多次,被安知水打听到后找上门来】
【安知水询问你功法从何而来,你回答不上来】<p>【次日,一个外门弟子来到你的家门口,说你偷了他的三百灵石,把你带到了执法队】<p>【你死了,享年二十四岁】<p>【第二次人生模拟结束】
【模拟评价:有了金手指也活不过三章的小扑街(半星)】<p>【你可从以下奖励选择一种保留】
【选择一:一瓶聚气丹】
【选择二:能清理后天工业废气污染的灵药白莲花】
【选择三:安知水上门服务】
这一次的人生模拟很短暂,短暂得夏歌嘴角微微抽搐,感觉不太好接受。
难道说自己来到这异界真的不能安安稳稳地活到老死么?
“选择二。”
夏歌现在的首要任务自然是复苏自己的异种火灵根,加入九霄宗!
现在的他才二十一岁,还年轻!
如若拥有异种火灵根,就算浪费了十几年修炼时间,也有不错的未来,怎么说也有筑基境的修士收自己为徒吧?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
没办法,聚气丹对于夏歌来说,现在是没啥用的。<p>至于安知水的上门服务,夏歌感觉自己承受不起!
自己两次嗝屁都是跟这个安知水有关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看着手中的灵药白莲花,夏歌感觉自己仿佛是把安知水给拿在手中。
那个女人,也是一朵另类的“白莲花”啊。
作为一个非常享受的男人,夏歌当即开始行动。
用自己种植的下品灵米外加灵药白莲花,给自己煮了一锅莲花粥。
嗅着锅中的清香,夏歌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即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花了一天时间,早中晚三顿,夏歌吃完了这一份灵药。
“感觉自己体内暖暖的,暖流遍布全身,我有火属性灵根了么?”
由于夏歌之前是一个凡人,和修仙者也没什么接触。
这导致夏歌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拥有了火灵根。
“应该是拥有了,不然我怎么可能自主吸收灵石之中的力量,不愧是异种火灵根,恐怖如斯!”
夏歌拿出一块灵石,看到自己慢慢地吸收灵石之中的力量后,大喜过望。
未来的他,可以修仙了!
“我是不是要找一个拥有水属性的妹子一起来讨论讨论如何修仙?”
修仙肯定不可能只拥有灵根,还需要心法。
现在的夏歌拥有的心法只有《水火交融经》,也的确适合夏歌修炼。
可惜,修炼这东西,需要一个拥有水灵根的妹妹来帮忙才行啊!
不过夏歌突发异想,有水灵根的男的行不行?
这上面没说啊,是不是出了bug?
代号分别是账本、日记、笔记,而其中只有笔记是亮的。
“看来光环火还是无法突破空间的隔断,算了,先给王尧留个言吧。”<p>云夜手指抹过,(王尧,按照计划行事,如果发现石白岩、童渊等人便通知我。)
很快王尧就回复了,(没问题!)
云夜看了一眼王尧的当前位置……
相距五十公里!<p>由于知道要进秘境了,云夜就给四本光环书加了显示定位的功能。
当然了,只有云夜可以看到,其余人没这个权限。<p>这个秘境,单单云夜和王尧的距离就有五十公里,属实有些太大了。
整个白石镇的安全范围,估计也没有直径五十公里这么大。
而且……
“灵气浓度竟然随便一处都比红山深处还要高十倍以上,这是什么洞天福地?”
云夜瞠目结舌。
要是谁能掌控这个秘境,那底蕴瞬间就能超越白石镇季家了!
而据说,所有的秘境,都是由古代大能开辟出来的小世界,流传至今已经和过去威能相去甚远了!
云夜真的很难想象,全盛时期的映月秘境,又是何等风采!
“说是映月秘境,还真是映月秘境?”
云夜走出一段距离后,云朵才把照亮这片大地的“太阳”放了出来。
这是一个非常虚假,一看便知只是投影的白色月亮。
只不过,这月亮散发和太阳无异,非常明亮,让秘境万物茁壮生长。
在光之眼的观测下,这月亮就是一个恐怖到无以复加的灵性聚合体。
白石镇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没有这么恐怖的灵性。
或许,这就是那些正副法官不进来的原因。<p>云夜沿着麦田一直向前走,还真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很浅一眼就能看清,倒也没有潜伏什么妖魔。
“这里……好像有人烟?”<p>云夜远远望去,看见一个背着鱼篓的渔人正在小溪里插鱼,用光之眼进行观察,此人生命能量几近于没有。
到不是说他是死人,主要是没有修炼养气术,生命能量潜藏在肉体里没有唤醒,除非进入显微光之眼状态,不然看不到这类细小能量。
这渔人没有生命能量,说明就是一个连养气术都没有修炼的普通人。
这秘境出现普通人,显然不可能是来自白石镇官方势力。
云夜稍微一想,便走上前去,准备接触一下。
……
“小鱼儿呦小鱼儿呦,自由自在的游……”
中年男渔人哼着歌,一叉子插进水里,快准狠,一下就插上了一只肥鱼。
鱼叉往腰侧一靠,鱼就落进鱼篓。
就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你是生活在秘境中的人吗?”
渔人错愕的转身。
在他五米之外,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年轻青年,全身身着金属黑甲,腰间佩剑,身体强壮,孔武有力,尤其特别的是,其双眼竟然是火红色的,透露着一抹妖异。<p>这打扮,显然和村子里的居民完全不同,而且据他所致,其他地方也不会出现这种人。
“你这种打扮,莫非是……试炼者?”
渔人露出热情的笑容。
“试炼者?有意思,能说说吗?”
云夜道。
“您竟然不知道映月秘境的试炼吗?那您是为了什么而来的?这里只是一处没有未来的死地而已。”
渔人有些诧异。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这里的灵药,看来这处秘境,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介意和我说说吧?”
云夜叹气。
这些普通人既然世代生活在这里,那白石镇就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没提到,那只有一个原因吧,无危害,或者会影响采药的效率。
试炼是什么?
死地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介意,这是我们的职责,请跟我来吧,回村了大家会好好招待您的。”
渔人笑着走出小溪,让云夜跟上他。
他的内心,充满了善意。
哪怕云夜这个神法的初学者,也能清晰感觉到,云夜默默和渔人一起回村子。
期间,又有多个妖魔出没,袭击了云夜。<p>但渔人没有丝毫惧怕。
妖魔不会攻击他们。
“我们朱村世代生存在这里,都是因为试炼引导者的职责,只要不走出一定的范围,便不会被妖魔攻击。”
渔人解释道,这是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被妖魔攻击。
显然,事情有趣起来了。
映月秘境不只是一个灵药出产地罢了,它的存在,有着其他意义。
渔人的村落就在不远处,不过要穿过一个小山才能看到。
一共只有不到二十栋的小院子,多是木结构。
村子里还养着鸡狗,也不怕人,到处跑叫,非常有乡村气息。
“阿爸,你回来了,哇,好多鱼,今天要做鱼吃吗?!”
渔人一进村,就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扑入怀里,小女孩很惊喜。
“哈哈,小青,这鱼可比不上鸡鸭,我们有客人来了,不能这么寒碜。”
渔人把鱼叉别在腰间,抱起小女孩笑道。
“试炼者大人,这是小女,青,今年刚十一岁,还不懂事。来,叫人。”
渔人轻轻摇了摇女儿。
“试炼者大人!”
小青睁大眼睛,脆生生地喊道。
“……你好。”
云夜在现代时,其实很不喜欢小孩子,但这个时代的孩子不同,实在太懂事了,云夜没有讨厌的理由。<p>而这种懂事,云夜在农人那一世已经深深体会过了。
小月只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而第一个孩子,在他死时已经五岁了,可就是这么一个五岁的孩子,洗衣服烧水做饭劈柴全部都会,每天是能干多少事情就干多少事情。
这个时代穷人的家庭,大概都是这般……
而这里。
非常不同。
云夜和渔人一起走进村子,只看到了欢声笑语,完全没有白石镇附近村子的沉重、麻木之感,这里的老人妇女孩子,都开心的笑着。<p>每一个都热情的迎接了云夜,并称云夜为“试炼者大人”。<p>最终,他们把云夜带到了一块石碑前。
“堕天映月,唯我天门!”
“通过试炼者,可入我映月天门,授自在天门灵法,得证逍遥!”
可是,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也大大出乎了杜锋的意料之外。
选择另外两条岔路撤退的学生也被一道无形的壁障所阻隔。
“只能进不能出!”
“落子无悔?”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p>刚刚一些还在庆幸没过过早进入岔路的学生也迷茫了,三条岔路全部只能进不能出,根本就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岔路内的声音根本就无法传递出来,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被封锁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一处,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是他们竭力冲击,脸红脖子粗的神态无疑在诉说着他们的恐慌。
“这下麻烦了...........”杜锋看着三条岔路,一时间竟难以抉择。二十公里的探查距离已经不短了,可是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杜学弟,我现在该怎么办?”鲲飞天也感受到了事情的复杂,之前他也是庆幸中的一员,尤其是看到那队被封堵的小队后,更是觉得自己所在的小队稳了。二选一啊,这还不容易选?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
“我走中间这条岔路!”杜锋厉声说道。
“中间这条?这不是最早出现后撤学生的哪条岔路吗?现在他们都有十几人堵在岔路口发疯啊?”凤千里疑惑着,但并未说出口。
“我们只能赌运气,要不现在就回去,放弃遗迹的探索,要不只能选择其中一条道路,在我看来,无论选择哪条,结果或许都差不多。如果里面真有魔兽留存,我们都会与之一战,区别只在于对手的强弱罢了。”
杜锋缓了一下,再次说道,“而且这可是天然大阵,直至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是在天然大阵的范围。不是我看不起魔兽一脉,哪怕是目前阵法实力最强的修真界,也会对这天然大阵束手无策,更别说利用天然大阵来做点什么,别把自己搭进去都不错了。”
“杜学弟,你说的这些非常有道理,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条通道呢?我看左边这一条岔路几乎没有回撤的人员,这条路是否就更安全一些。”凤千里小队中一位天才不解的问道,他是来自灭天领域武院的榜首,弓魔族的弓浅。
杜锋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答你的疑惑。别看那条岔路仿佛很安全,可是谁知道这条通道有多长?而且那条通道进去的人也是最少的。”
任谁在这里,也无法确定哪一条岔路是安全的,就算是冀飞语来了都不行!既然无法确定,那边只能搏一把,搏一把也有很多的讲究,首先,在面对危机时,能不能够接得住,这才是最重要的。中间的这条岔路是进入学生最多的,别看此时岔路口有着一群哭天喊地的学生,可是他们现在真的受到伤害了吗?
而且,杜锋还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在每个洞口的右侧,都有着一个由特殊能量刻画的图案,要不是他修炼的是心经,连杜锋都察觉不出这些能量的波动。杜锋无法弄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这在他所读典籍中从未见过,而且他也刚刚传音了鲲飞天和战北,问他们是否知道这些图案的意思,可他们也是一脸懵逼。
虽然不懂,杜锋却是有了一些猜测,这或许便是修炼分类,如同修真者和魔族一样,有炼体,有剑修,有御兽等等。这相当于一个方向,而这三条岔路便是试炼的通道,只有能够通过试炼的魔兽,才有机会获得机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无所谓了。
听到杜锋的言语,凤千里连忙出来打了圆场,“杜学弟,先别动怒,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看到弓浅似乎还有着一些不服,凤千里连忙将他拉到了一侧,慢慢教育了起来。
一支队伍只能有一个指挥,一个声音。要是你一个建议顶一下,他一个理由顶一下,那还得了,这要是到了战场上,叫动摇军心,以下犯上,斩了你都没人说不是。而且,凤千里可是真正知道杜锋在争夺遗迹名额时是有多生猛的,他与灭无伤的关系莫逆,灭无伤虽然在与天算争夺,可是之前他一直是压着天算再打,他可是有闲余看一看被围攻的杜锋是怎样的情况,他当时就被震惊了。连灭无伤自己都忌惮不已。凤千里去探望灭无伤时,灭无伤顺道就与他说了这件事情。
一定要向杜锋靠拢!哪怕不能成为队友,也不要成为对手。
灭无伤可是知道,面对六人的围攻,杜锋可是游刃有余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尽全力!他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杜锋的,但是他当时给凤千里下的定语是,能与前三一争!
小矛盾很快便被化解,杜锋大步朝前,朝着中间的岔路不徐不缓的前行。看得岔路口的学生一阵懵逼。
这条路不是充满凶险吗?没看到我们都被堵这里了,你们还敢进?<p>杜锋领着小队迅速的穿过了入口,没有任何的言语,继续前行,就让这些人再玩会吧。<p>很快,杜锋便来到了他感应到一些痕迹的地方,他不过略看了一眼,停都没有停,因为这条通道的危险并不再这里,而是在后面,这里或许曾经是魔族一脉试炼时的一处修整地带,留下一些痕迹也很正常。
此时走得最快的队伍已经将杜锋他们拉开了近三十公里,杜锋已经无法感应到他们,可是杜锋却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受到攻击了,因为在他前方不到十公里的位置,有着许多新增的痕迹。
“各位准备好,前方或许就不太太平了。”
“呵呵,我早就等不及了。”鲲飞天轻笑到。
“呵呵,鲲学长也别太兴奋,你也知道,我们的前方还是有不少队伍的,他们正在为我们清理道路,或许我赶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战斗结束了。”
“那还等什么?我赶紧追上去吧,也许他们已经遇到魔兽了,若是错过了那些能够增强肉身的魔兽,我们不是亏大了。”
“不,别急。我们就以这样的速度前进。保存实力,不知你们有没有发觉到,一直有一种未知的能量想冲入我们的体内,现在我们没有全力运转灵力,或许感觉不是很清晰,可若是激烈的战斗,这股能量的冲击便会越加强烈。”
这股冲击的能量,杜锋感应到了,或许说只有他在这样的状态下感应到了。识海中已经形成神晶的杜锋,对空气中的任何元素都非常敏感。他们此时行进的速度并未消耗多少灵力,所以需要补充的不多,可是一旦全力开战,窍穴全力运转,灵力的消耗便会大增,这股能量便会趁虚而入。<p>杜锋也不知道这股能量到底是什么,但是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好,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自己体内的灵力耗尽,也不会吸收这里的灵气来补充,他会直接吸收晶石,一点晶石算不得什么,安全第一。
“什么能量?怎么我感觉不到?”
“虽然我也感觉不到,但是听杜学弟的应该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小心一点无大错。”
“唉,行吧,那就让他们为我们清路吧...........”
“果然还是都感应不到吗........”杜锋默默的心道。
小队依旧不徐不缓的前进,在他们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各种刀痕剑影,还有一些锋利的爪印。按道理说,战斗的地方应该已经离他们不远了,可是他们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看来,这里依旧对声音的传播有所限制。
终于,几分钟后,杜锋看到了前方战斗之人的身影,那是一支以战将学院学生为核心的队伍,其余两人的实力也皆不俗。他们面对的是一头长得很像狼的生物,但是体型却要比普通的狼要大上十数倍,它的双眼泛着血液般的红色。
虹光魔狼!
这是虹光魔狼,杜锋从雷暴给与的玉简中看到过这种魔兽的介绍,虹光魔狼的防御能力不强,但是速度极快,实力不算太强,但是让人难以应对的便是它双眼放射出的虹光,能让敌人的身体变得迟缓。
围杀他的三人小队,此时有些狼狈,不是他们的实力不够强,而是这头虹光魔狼对他们的限制太大,每当他们要施展必杀一击时,虹光魔狼便激发出一束虹光,不止让他们施展的杀招不得寸功,还会被虹光魔狼迅速抓伤。
若是虹光魔狼一直与他们三人缠斗,或许也早已死在他们的联手之下,可是虹光魔狼却是在不断的后退,朝着岔路口的另一端奔逃,根本就不想与他们战斗。只想脱身而去。
三人终于还是决定放手了,这虹光魔狼太过折磨人,关键是,他的血肉并不能被人食用,战之无益,徒废时间。
眼看着虹光魔狼逃窜,三人也不再制止,而是开始调息,刚刚的战斗还是让他们消耗不小的。
杜锋路过时,并没有提醒他们什么,而是继续匀速前进。
可是就在杜锋他们走后不久,这三人终究还是出现了意外。
金元子听了立即好奇的询问道“那地方都水脉枯竭了,怎么你们还有人留在那里?”
“咳咳,水脉虽然枯竭,但是土脉仍旧在。当年的小土脉,如今又加入了数条土脉和木脉进去,如今的东阁山已经变成了土木双灵脉的道场。”
金元子听了表示了解。“我们道主不喜欢没有水的地方。”
魏东亭听了,就失笑了。心说你们道主大概率是来自深海,自然是不喜欢没有水的地方。<p>“那贵道主的尊名?”
“我家道主说,祂的尊名,不好流传。外人提及,只说长生殿道主即可。”
“不好流传?”
“称颂祂的尊名,会带来力量和注视。”金元子隐晦的提道。
魏东亭再次倒抽一口凉气。<p>在古老的年代里,祂们被尊为先天神魔。真名和称号都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可不是什么毛神野怪,距离远了随便说,在人家领域范围内提到人家名字也顶多多看你几眼。
纵然是人族的那些古老道主,听到自己尊名也顶多是生出几分感应。
但是对于那些诞生于古老年代的神魔来说,尊名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尊名代表着他们的大道,力量和伟岸。
“我懂了。”魏东亭平复自己的心绪道。
青瑾此时却疑惑的看着金元子。
“道主的尊名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和注视,称颂祂的尊名,承受不住的会变成怪物。”金元子一看青瑾也在疑惑,干脆直白的给他解说道。
青瑾猛然间倒抽一口凉气。“变成怪物?”
“你若是还有疑问,就去书阁那边看看《先天神魔密录》那本书,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好的,师兄。”青瑾猛然间意识到自家这位道主,可能拥有更加不简单的身份。
而魏东亭此时已经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如果这是一位确实是曾经的先天神魔,那么他一个小小的道庭小道子在人家眼里,啥都不是,就是一只随时可以碾灭的蚂蚁。一直保护他的那位,也不过是一只更大一点的蚂蚁。
更何况他的护道者只怕也进不来道场里面。
他还待什么待啊,在这里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金道长,小道已经没什么有什么想要询问的了,请问金道长还有什么需要小道和人族之处吗?”
“暂时没有,有需要的话,让青瑾去办。”金元子道。
青瑾也赶紧起身,对着魏东亭重新见礼。
魏东亭也赶紧起身回礼。
从此以后沈青瑾这个人就可以代表长生殿道场了,更加可怕的是,他背后还带着一尊先天神魔。<p>啥叫一步登天,说的就是沈青瑾这种幸运儿吧?
从此以后,他就不是一个可以被随意处置的普通人了。哪怕是道庭也不可以。
这个起点有些高了呀。
只是齐东玄那里还预知他是大魔头呢?
这个大魔头是怎么成长起来了的?
他回去还得继续问问。
“那我就此告辞了吧,以后若有紧急要事,我再过来拜见。”
“可。”金元子再一招手,又一个胖头鱼小童子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盒子。
“里面是四颗八阶妖丹。就算作我家道主的见面礼吧。”
魏东亭的表情有些奇怪,心说这是把他当成普通小辈来哄了。
可是若不接受,他还有点舍不得。都是八阶妖丹啊。
“前辈赐,不敢辞。那我就收下了。”魏东亭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了。白给的,干嘛不要?
再说这种存在,会在区区一些八阶妖丹的上做手脚吗?
压根不会。
金元子最后干脆让青瑾去送魏东亭。<p>魏东亭出去后,直接就带人回去了。老赵等人却纷纷催问青瑾“你们这次去道场如何了?”<p>“也没什么,都是金元子师兄接待了他。金师兄跟他聊起了许多上古的隐秘,原来道庭之中东阁山道场的道法源头,竟然是我们道主曾经送出的一部铭刻了元辰易术的石书。
据说当初正是我们道主送了石书给一个叫做贺兰古雷的人族领袖,那人后来创建了东阁山道场。”否则的话,那部石书不可能成为东阁山道场的道法源头。
“贺兰古雷,这个人我知道了,这位正是道庭二十八位人祖之一。当年为了守护人族战死在东荒防线上。”老赵道。“当初他老人家就战死在现在白垩山上的。
白垩关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修建起来的。”
“白垩山,东篱山,悲嚎涧这一段,曾经都是那位的防区。”
听了赵伯的话,就连宁七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竟然是他,那不就是贺兰老祖啊。”
“就是贺兰老祖啊。除了他以外,还有什么人在人族被叫做贺兰老祖?贺兰一族的后代子孙肯定不答应。”赵伯道。“我跟老沈当年游历东荒的时候,还认识一个叫做贺兰绎的家伙。
那个家伙当初为了保护一个小村子,差点被一头大凶给吃了。要不是我们最后拖着跑了,他就当真挂了。”<p>“贺兰绎,就是那个嫉恶如仇,因为私下斩杀了道庭的俩位上代道子,所以被道庭驱赶到无定城的那位贺兰杀神?”宁七立即瞪大了眼睛。
“哦,他竟然去了无定城?我说最近在东荒怎么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了?”老赵唏嘘道。“以前大家还聚过几次。后来他就没了消息了。”
宁七心说:能有消息才怪,那可是被道庭给处罚了的家伙。
“不过我听说,最近贺兰家族又意把他给招回来了。毕竟贺兰杀神,在无定城替道庭解决了不少叛徒和邪教徒,积累的功勋也够他洗刷之前的罪名了。”宁七干巴巴的说道。这位贺兰杀神,最著名的三次战斗,有俩次都是截杀他们古圣教的前代道子。足足杀了五人,可见贺兰杀神的凶名。
最后方盈还是让人把东厢简单收拾了,铺好床铺给纪延朗住。
安顿好这位祖宗,方盈一面往正房走一面吩咐立春她们,记得明日找些帐幔出来,给东厢挂上。
杏娘有些惊疑,小声问:“不是暂且住一晚吗?怎么还要……”
“既然住下了就不可能只是一晚。”方盈干脆趁此时机说清楚,“夫人说了,等将军回府,再择吉日补上合卺礼,你们别跟着瞎操心。”
众侍女听说夫人有安排,齐声应是,方盈又点名让一个叫细柳的侍女,带个小丫头去东厢值夜。<p>这下连立春都有些疑惑,等方盈宽衣躺下了,趁着放帐子的时候,低声道:“娘子叫细柳去值夜,是不是有些……”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细柳的声音:“娘子睡下了吗?”
方盈示意立春去答话,立春去了一会儿,回来禀道:“郎君问他在夫人那里换下来的衣裳,说是要记得拿回来,浆洗完了,不许丢掉,要好好收着。奴婢回说已经带回来了,请郎君放心。”
“那等洗完,你记得给他送到东厢去,要当着他面。对了,新衣裳改了吗?”
“改好两件了。奴婢带回来,就是为了比量尺寸的,不过那衣裳虽旧,针脚却细细密密,做得很是精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方盈看她一眼,“不该我们操心的事,少操心,也别多嘴。”
“是。但细柳……”细柳是院里长得最好看的侍女,郎君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才从穷山恶水之地回来,万一……。
“真有什么才省心呢……”方盈打个哈欠,“我困了,你也吹了灯去睡吧。”
立春劝不动这个自小就有主见的主子,只好担着心出去,但这一晚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踏实的了。
想不到早上醒来,郎君已经在院里练拳脚,立春只当是自己起晚了,慌忙进去里间叫醒娘子,“娘子该起了。”
方盈没太睡醒,迷迷糊糊看一眼天色,问:“什么时辰啊?”
“奴婢没看,怕是晚了,郎君在院里练拳呢。”
方盈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郎君是谁,她不情不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让立春服侍着穿上袄裙,准备洗脸了,才知道时辰跟她昨日起来时差不多。
“他打他的拳,你也不看看时辰就急着把我叫起来做甚?”没睡醒就被叫起来,天还冷,方盈满心不高兴。
立春老实认错,杏娘打圆场:“今日比昨日还冷,娘子要不先吃一碗糖水鸡蛋垫垫?不然等会儿空腹出门,更禁不住冷风吹。”
方盈听见说吃的,脸色终于好了些,点头道:“我要两个蛋。”
“哎。”杏娘笑着答应一声,又往院里看了一眼,“那郎君……”<p>多这么个人,平添许多麻烦,方盈皱眉:“你问问他吃不吃,吃就多煮一份。”
杏娘应声出去,方盈梳洗打扮好了,院里那位才终于练完拳脚,进门道:“她们说你两餐都和我娘一同吃?”
“是,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得香。”
看见纪延朗额上竟然有汗,方盈转头跟侍女要绢帕,纪延朗却说不用,直接打水来洗洗就行。
方盈让细柳去服侍,纪延朗还是不用,自己洗了脸,一边擦干一边问:“那你还要先吃一碗糖水鸡蛋?吃完去我娘那儿,还吃得下饭吗?”<p>“……我饭量还行。”方盈说完,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补一句,“主要是为了御寒。”
纪延朗惊讶地看她一眼——他认识的官宦人家女眷,一碗糖水鸡蛋就吃饱的也不在少数,她居然说是为了御寒、不耽误吃饭。<p>“你这饭量,可快比得上那些整日劳作的女子了。”纪延朗一边说一边走到妆台前坐下,等人给他梳头。
方盈房里梳头手艺最好的,是李氏给的侍女秀竹,她叫人去找秀竹,自己坐在一旁,笑问:“你现在都知道整日劳作的女子一顿吃多少饭了?”
纪延朗从镜子里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撞,都想起点儿不愉快的旧事。<p>“是啊,我现在知道了。”他淡淡道。<p>方盈想起他昨日席上并没说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此时无事,就顺口问:“你这三年是一直在那渔民家里吗?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后来我同他一起被征入交趾一个将军麾下。”
纪延朗就答了这么一句,方盈看他不愿多说,也懒得看他的冷脸,就不再问,看着秀竹来了,自己起身出去,先把那碗糖水鸡蛋吃了。<p>她吃完又坐了一会儿,纪延朗才梳完头、穿戴好了出来,方盈跟在他身后出门,就这么隔着大约一步远的距离,一路去了李氏院里。
李氏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极是欢喜,问了几句睡得好不好之类的话,就叫传饭。
早饭是包子和蛋饼,包子有荤有素,蛋饼煎的金黄,上面点缀着翠绿色的葱花,切成正可一口吃下的小块,看着极有食欲。另还有一锅粳米粥,配了四样小菜。
纪延朗一早起来练过拳脚,这时已经饿得狠了,坐下一口气吃了四个肉包子,喝完一碗粥,让侍女添时,正好看见方盈又夹起一个包子。
“你这是第几个了?”他问。
方盈把包子放下,刚要回话,李氏先骂儿子道:“你管人家吃几个做甚?又没抢你的?够你吃的。”
纪延朗笑道:“我不是怕不够,但我看她这好像是第三个了,她平日都这么能吃吗?”
“你这人讨不讨嫌?”李氏接着骂他,“还盯着人家吃多少饭。盈儿别理他,吃饱为止。”
方盈本来也没把纪延朗的话当回事,闻言只笑一笑,就低头咬了一口肉包子——满嘴流油,真香!
纪延朗跟李氏讨饶,夹了一筷子蛋饼给她,说:“您也不能只吃素,多少吃点儿蛋。”
李氏道:“我跟菩萨发了愿的,还没到日子,到了时候再吃。你吃吧。”她虽然照旧吃素,但今日饭桌上儿子儿媳妇都吃得香,她便也跟着多吃了一些。
吃过饭,纪延寿、岳青娥夫妇先带着孩子过来了,昨日忙乱,也没顾上,这会儿才想起叫孩子们见过六叔。
纪延朗摸摸静儿发顶,笑道:“都长这么大了,我走的时候,静儿和她妹妹现在差不多大吧?”
“还要小一些。”岳青娥回头看看乳母怀里抱着的小女儿,“是静儿长得快,一样的月份,她都显得大一些。”
说这些纪延朗就不知道怎么接了,只看着孩子笑,李氏见状,作势看一眼窗外,道:“时候不早了,面圣还是该早些去宫城候着,你这就去吧。”<p>纪延朗答应一声,纪延寿道:“我同你一道。”
他如今以虞部员外郎充户部巡官一职,户部司衙门就在宫城南边,两兄弟倒顺路。
送走了他们俩,李氏先吩咐方盈:“你打发个人回娘家一趟,就说六郎平安回来了,问问亲家哪日得空,你和六郎回去拜见。”
方盈答应了,李氏又叮嘱岳青娥准备去相国寺还愿要用的东西,等把这些事办完,李氏才单独叫过方盈,问她昨晚纪延朗回去之后,有没有欺负她、又给她脸色看。
“没有,只谈了这几年家里的事……”方盈把纪延朗问她的话、她又是怎么答的,跟李氏学了一遍,最后道,“他非要宿在东厢,儿拗不过……”
“不用管他。爱住厢房就住,等你爹回来,自有人收拾他。”
方盈捧场地笑了笑,她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李氏管纪延朗,只是让她知道有这么件事,而且是纪延朗非要住厢房,不是自己占了正房、委屈了他,此时目的达到,就不再多言。<p>另一边和幼弟并骑往宫城去的纪延寿,也在问纪延朗:“后来没再给六弟妹脸色看吧?我还当你经一回大事,能长大不任性了呢,你就说说这事,怎么能怪得着人家六弟妹?还当着娘和我们大家的面,摆脸色给人家看。幸亏六弟妹刚强,但凡是个柔弱些的女子都受不住。”
“换了别人,我还真就不这样了。”<p>纪延朗在最初得知家里因所谓陆天师之言,就给他娶了一房妻子的时候,虽觉荒诞,但人都娶回家了,又为他守了两年,想必侍奉父母这些事都没少做,对这个“妻子”本人是真的没有反感,甚至还觉得她怪可怜的。<p>因为从常理推断,“妻子”本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是自愿的。
他原本是真的做好准备,要好好待这位“妻子”的,哪怕见了之后确实不喜欢,至少也会给予该有的尊重,但纪延朗万万没想到,家里给他娶的人,竟然是方盈,而且她还口口声声说倾慕于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非得弄清楚了不可。
“娘跟我说,当初陆天师只给了八字,选人是自己选的,二哥你还记得是怎么选到方盈的吗?”
纪延寿回想一下,答道:“我记得那时娘心急,说从外面寻,一则不知底细,二来怕太慢了,不如还是从蜀中旧识里去问,当时托了几家相熟的夫人打听……”
以纪家在新朝的权势,他家要选儿媳妇,本来该是令各家趋之若鹜的,可冲喜——虽然明面上不是这么说,但人人都知道就是这么回事——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的,一般人家还真不愿背这个名声。<p>再者当时蜀中旧臣都在风传纪家嫡支接连出事,纪光庭可能会借机与蜀中彻底撇清关系,扶持三郎继承家业,这时候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纪六郎,那真是问谁家,谁家都说自己女儿八字不够贵重。
这年头,真守寡了还能改嫁,最怕这种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万一守个十年,人还没回来,纪府又换了人掌事,再想改嫁,花信年华都错过了,哪还有那么容易?
“是以开头寻到的人,多少都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纪延寿是厚道人,话也说得婉转,“但娘和我们都认定你没事,早晚会回来,哪肯将就?”
纪延朗听到这里已经气炸了:“说疯话的都是谁?不尽人意是哪里不尽人意?”
“过去的事了,为这些再生气,不值得。”纪延寿望着前方隐隐可见的宫城城墙,释然一笑,“现在不是都好起来了吗?你回家了,六弟妹又是个再贤惠不过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他虽性情温和,但不想说的事,也绝对问不出来,纪延朗暂且按下,“二哥你还没说怎么选到她的呢。”
“啊,是亲家听说了这事来问我,我想着爹曾夸过方判官是个极谨慎可靠的人,你二嫂也说,方家一直感念娘曾经把六弟妹接到府里照顾的事,就实说了。当时亲家听了若有所思,但并没提及六弟妹的生辰,是又过了几日,才透过娘请托的范夫人传话过来。”
“哪个范夫人?”
“就是原金州刺史范为朋的夫人。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纪延朗略一犹豫,觉得这话不跟二哥说,也没别人能说了,就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道:“我怀疑她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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