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桦 86002万字 48111人读过 连载
“可惜啊!”凝视着雷达图,杨真叹息连连。如此的大boss最终也只是让自己升了十级,如果没有升级限制,恐怕二十级是起码的,三十级也未必不可期。
但好在之前灭杀“姥姥”的时候,自己升了十级,算上此刻的十级,整个蟹妖算是为雷达图提供了整整二十级经验,也算是无比可观了。
而之前因为疗伤给【体质】加了一点,让其达到了八星,所以如今的属性点还剩了二十四点。
不得不说,秘境真是一个绝佳的所在,光这雷达图的升级量,就是外界所远远无法比拟的。照这个节奏,秘境结束前这雷达图不得爆了?
“到底要不要加呢?”凝视着雷达图,杨真一时有些犯难。<p>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强,但与这蟹妖一战后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加点能够治伤这张底牌千万要留好。别现在图一时爽点数都给用完了,那之后遇到强敌可就悲催了。
思前想后,他最终决定再来一次阳光普照,给除了【魅力】、【体质】之外的其余十大属性都普涨一点。
这一来,他的【魅力】仍旧是十星,【体质】、【悟性】、【天赋】、【力量】、【身法】、【法力】都是八星,【水系灵脉】、【风系灵脉】、【火系灵脉】、【金系灵脉】、【土系灵脉】均为五星,而手边剩余的点数还剩十四点,应付到秘境结束应该绰绰有余。
加好了点,环顾四周,杨真这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仔细回想一下,这大螃蟹带着自己狂奔了足足一天一夜。记忆中,这货好像并不是跑的直线,中途有过几次变向。原本自己就没什么方向感,所以如今这里距离当时的那个村子到底有多远,完全不清楚。
不过稍许令他欣慰的是,灵脉等级提升后,使得他对于五行的感知力又提升了一大截。而此刻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来到了这秘境的北方,因为水系灵脉的反应尤为强烈。
杨真找了一个制高点放眼看去,只见前方约莫十几二十里的地方,有两片山峦,山峦的中间则是一道狭长的通道。远远看去,颇有一种一线天的味道。
“去那里看看吧!”反正也没有其他事,他便迈步向北而去。
这一路,他的脚步颇是轻快,这既是因为实力的提升,同样也是因为战功的收获。仅仅这只大螃蟹,估计就足够让他在藏书阁泡上十天半月吧?到时候还可以去南老头面前得瑟一下,看看他的反应。甚至于自己的师兄和师姐,估计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p>突然他想到了夏文隆和夏文渊,以及两人刚才的熊样。虽然自己一直都在和大螃蟹纠缠,但两人的做派自己却是尽收眼底。
杨真很是感慨,大夏皇朝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将来的皇位交给这俩货中的任何一个,对于整个皇朝,甚至是中原的子民来说,都将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虽然禹皇当年费劲了心思,留下了那么多的遗产,但这俩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纵然得到了机缘又能如何?还不是白白浪费了!
一个修士要修炼到更高的境界,资源天赋是一方面,心性则是同样无比重要的一面。就如同鼎的三足,缺一不可。
而就这俩货的心性,除了呵呵还是呵呵,一个搞鬼,一个搞妖,真要传出去,整个皇室都会沦为天下人的笑话!
但很快杨真也懒得去多想了。如今自己加入了宗门,也算是变相告别了世俗,皇朝如何更替他不想关心,至少眼下不想关心,也关心不过来。只要你别来影响我修炼,让我能在这方世界好好活下去就行。
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那两座山的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
原本杨真还想着,这山上会不会有一些生机?但来到近处他却发现,自己还是想多了啊!
放眼看去,整个山体都是光秃秃的岩石,甚至连半点青苔都找不见。整个岩石表面如同刀砍斧剁一般陡峭,远处似乎还能看到它大致的高度,但在近处在仰望,杨真差点把脖子都仰断了也没能瞧见峰顶。
正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兽吼之音。
“嗯?”杨真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从进入这秘境开始,他就没见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物,难道说自己弄错了?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这也是一方独立的世界,演化出属于自己的生灵也说得通。
而这时,兽吼声又再次响起,仔细辨别了一下,好像是老虎?反正有几分相似。
沿着两山之间的羊肠小道往里走,两侧是厚厚的岩壁,足有数十丈。越往前道路越窄,光线也越暗。最狭窄的地方,也仅容两三人并排通过。
可当杨真穿过那边之后,眼前却是豁亮一片,整个道路也如喇叭一般变得宽阔起来。
“这里是……山谷么?”站在原地环视着前方,杨真发现这里面虽然极为开阔,但所有的山峰似乎都连成了一体,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环,如果从空中俯瞰,估计会像极了一个大瓮。
而在这“大瓮”的山壁上,总共有着四个巨大的山洞,而刚才那阵阵兽吼之音,极有可能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
可这会儿,那兽吼声又停歇了,杨真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再有声音。于是从就近原则出发,他直接朝着最左侧的一个山洞走去。
快来到洞口时,突然里头传来对话声,杨真急忙屏气凝神,身子贴紧了山壁,同时竖起了耳朵。
就听其中一个人道:“我说师兄,咱们要不还是走吧?这些岩虎实在太强,不是我们眼下所能对付的。不如快些去找殿下,毕竟我们此番是为了保护他而来。”
“哼!那个废物也配让我们保护!”那师兄轻哼了一声,“相处了这几天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扶不上墙的烂泥吗?”
“话虽如此,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如今我们师尊投奔他,不就是为了为我凌云观搏一个未来吗?我们协助他,立下功劳,这夏文渊也就不会亏待我们。”
“你是不是傻?”那师兄鄙夷道,“咱们来这秘境也有两三天了,这里有多大你也已经看到。要不是咱们身上有师尊所赠的令符,根本就没可能遇到对方。要去找一个夏文渊,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p>“这……”那师弟似乎有所触动。
见此情形那师兄继续道:“而因为秘境的限制,如今我们一众师兄弟里,就你我二人能进来。这难道不是上天赠予我们提升实力的良机?我们不趁着这个当口拼命提升,更待何时?”
“嗯,师兄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与其花十几天时间去碰运气找夏文渊,倒不如强大自身来得好。”
“没错,就是这样!”那师兄很满意,听声音似乎还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咱们足够强,将来在夏文渊身边才有足够的话语权。如果不强,即便你此次侥幸护驾有功,将来也绝对会被他无情抛弃。”
“是啊!无情莫过帝王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那师弟长叹了一声,似乎带着一丝不得不入世侍奉夏文渊的无奈。当然,也有一丝对于修炼界优胜劣汰残酷规则的喟叹。
这个世界,不要和任何人说什么恩情,太大的恩情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也是无福消受的。<p>“敢情是一尘牛鼻子的弟子啊!”杨真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之所以笑,主要是之前听夏文隆提过这几个师兄弟的名字,当时差点没把他和古慕、秦子衿等人笑岔气。<p>甲乙丙丁戊,你一尘是有多懒才会想到给弟子起这种名字?而如果没记错,这俩应该就是玄丁和玄戊。
不过甭管叫什么,这俩人既然在这洞口不走,那就表示里头真有好东西。好像听他们说叫“岩虎”是吧,这名字总觉得有点陌生呢,也不知道是什么?
正想着,就听那玄丁道:“行了师弟,你的伤好点了没?”<p>“皮外伤,不碍事!”玄戊点点头。
“行吧,那走!这一次,好歹也要有所斩获!”
“走!”
旋即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杨真也悄咪咪跟在后头,向着洞里而去。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寻上山门 ( 2022-05-18 20:53:05)
更新时间: 2022-05-18 16:00:32
很快,来到了上清观外。
夜色下的上清观,冷清空荡。
明明是一个占地颇大的道观,里面院落都有许多重。然而如此大的一间道观内,却见不到多少人影。
似乎除了那青云子外,便只剩青云子收的小徒弟了。
空宁化身的乌鸦直接飞进了上清观内,开始寻找。<p>好在上清观内的建筑,并不复杂。
除了一座主殿,供奉了天地外,剩下的便都是这空荡的房屋。
小道童的卧房,空宁一目了然。
那小道童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空宁越过这间房,找到了青云子的卧房。
乌鸦在空中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只苍蝇,顺着窗户的缝隙飞了进去。<p>屋内的一切,朴素无比,没有丝毫奢华的地方。
书架,案几,卧床,屏风……占地颇大的屋子里,却没有几样东西。<p>空宁走到书架前,翻开上面的藏书,试图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然而翻了一圈,却发现都是些道藏典籍。时常颂念或许会对修行有所助益,却没有提到京城的隐秘。
就在空宁有些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那案几上摊开了一幅画卷。
那画卷上,画着无比复杂的图案,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走到案几前的空宁望了两眼,顿时傻了。
原来最重要的东西就光明正大的摆在案几上?
那他找了一圈,到底在找什么?
睁大双眼的空宁,立刻开始看眼前的这幅画卷,利用修行者强大的记忆力、将其强行印入脑海。
很快,化身苍蝇的空宁再次飞了出来。
这一次,他为了确认没有遗漏,把整个上清观的几个屋子都偷偷看了一圈。
重新化作乌鸦的空宁,这才振翅飞上了夜空。
很快,便来到了苏妍买的院子里。
落了下来。
卧房中,苏妍笑吟吟的冒出一个脑袋,道:“夫君~~你回来啦~~”
穿着单薄亵衣的苏妍,皎白如玉的娇躯在黑暗的卧房中若隐若现,无比诱人。
空宁瞪了她一眼,道:“我有大发现!你先把衣服穿好,我跟你说。”
苏妍眨了眨眼睛:“妍儿现在穿的有什么问题吗?什么叫先把衣服穿好呀?夫君,妍儿不懂呢~~”
空宁无语的沉默了两秒,这才道:“你这样太影响我的注意力了,容易让我注意力分散,不方便说话。你把衣服穿好了,我们再聊正事。”
“现在的你,太诱人了。”
空宁一番话,听得妖女喜笑颜开。
她笑嘻嘻的道:“哎呀~夫君好坏!”
说着,妖女回到了卧房之中。
很快披上衣裙,走了出来。
道:“好啦,妍儿现在穿好衣服了。夫君有什么新发现吗?”
苏妍很是好奇:“那群看不见的阴兵,去了何处呢?”
空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追过去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太庙、纸人、长公主的出现,以及他潜入上清观查到的东西……
苏妍听完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青云子和灵阳公主,想把京城下面的东西唤醒?”
“用周国历代先帝的魂灵为基,整座京城为阵,将那沉睡的诡异之物唤醒……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空宁在那案几上看到的画,乃是一张阵图。
上面的种种布置,牵涉到巨大的邪恶阴谋。
空宁道:“我怀疑青云子和灵阳公主,只是被驱使的工具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皇宫内的怪物。”
“或许是那怪物当年杀死了所有不愿配合的正道修士,只留下这两个愿意配合的工具人,帮它完成大计。”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具体情况,只有十日之后才能见分晓了。”
空宁道:“从阵图上的布置来看,十天之后,便是最终的时辰。”<p>“到时候,就能知晓这一切是不是京城里的老怪物的意思了。”
苏妍听完后,想了想,又问道:“那么袭击夫君的纸人呢?那又是什么东西?”
“听夫君说起来,那纸人好像不是妖魔,也不是正道修士……京城里还有这等邪物?这邪物又是什么来历呢?”
苏妍很好奇。
空宁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起来,那纸人对京城里发生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又与皇城里的怪物,好像是敌对的。”<p>“但它明显没有那么可怕……”<p>空宁摇头道:“十日之后,即见分晓。”
苏妍笑着道:“要不咱们趁着时辰还没到,提前离开?”
“反正京城下面的诡异之物真被唤出来,三山五湖的妖魔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到时候把皮球踢给妖魔们好了,咱们夫妻稳坐钓鱼台看戏?”
苏妍笑着提了个建议:“夫君没必要去拼死拼活嘛~~”
空宁无奈的望着她,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离开……”
“说实话,从京城开始发生异变、所有人的道行都被削去的那一刻,我就想离开了。”
“但直觉告诉我,我不能离开京城。一旦离开了京城,必死无疑。”<p>“留下来,或许还能拼一线生机……”<p>空宁拿出那本群邪谱,道:“这本书的存在,证明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进入局中了。”
“我从梦中拿出来的书,凭空吸取吞食了太庙中的圣物。”
“而山兰县的那些鬼魂,说它们要在最后时刻出现……”
“还有我进城才引发的异变……”
空宁道:“我觉得,皇城里的怪物,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
空宁说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表情苦涩。
但实际上心中没有说出来的另一个猜想,更可怕。<p>——空宁怀疑这京城里的大阵,需要诡异之物的到来,才能启动。
而自己作为诡异之物闯入京城,才给了那皇城中的怪物启动大阵的机会。
不然这京城的异变,早不来晚不来,恰好在他空宁刚进城就来了……<p>若这个猜想是真的,那空宁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陷入了阵中,根本无法离开京城了。
杀死瘦猴之后,李长空以雷霆之势震慑全场,也同时获得了大半人的认可。
之后,和陆长青的一战,也同样让人见识到了他真正的实力,让另一小半的人也正视了他的实力。
一场试炼下来,李长空的声望值直接从零突破到了一百一十一个之多。
看着金色轮盘上那三个金色的‘1’,李长空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自己终于能够抽取金色轮盘了。
不过,吃过稀有物品亏的李长空深知,必中稀有物品不代表就高枕无忧了,如今他系统空间里存放的两件古董和一条鞭子都还在提醒着他呢。
还是攒一攒,等什么时候能够攒够十次,必中典藏级物品的时候再说吧。
除了声望值之外,李长空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任务。
从得到系统的那一刻,李长空就知道,想要抽取金色轮盘,除了足够多的声望值之外,还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得金色轮盘的抽奖次数。
可惜,从他获得系统至今,系统也没有发布任何一个任务,让他想做任务都无从做起。
这不禁让李长空怀疑,这个系统的任务系统是不是不完善。
这一次,在对战陆长青之后,系统终于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名称:试炼之王。”
“任务要求:通关葵花派密林试炼。”
“任务奖励:根据任务完成情况,获得相应金色轮盘抽取机会(注:成功通关、季军、亚军、冠军分别获得金色轮盘抽取次数*1、*2、*3、*5)。”
看着系统的任务说明,李长空喃喃自语,“看来,这下子不想和陆长青对上都不行了。”
说着,李长空眼眸一冷,也好,反正以陆长青的性子也不大可能放过自己,终究是要对上的,不如提前对上。
况且,足足五次抽奖机会,等同五百声望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乎等于半件典藏级物品了,就冲这个,他也要争上一争。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先办法解掉自己身上的腐心蚀骨散吧。
否则,第二次试炼都过不了,更别说通关了。
拿出木签,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李长空手指用力,咔嚓一声将目前捏碎,从木签中心取出一张小纸条。
看着纸条上歪七扭八的线条,李长空一脸黑线,不得不说这所谓的线索有够简陋的,这种灵魂画风,再粗糙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地图了。
好在,李长空好歹在密林之中生活了一个月,而且抽取的各种千奇百怪的物品中,就有一根绳索,让他能爬到参天大树的树梢。
这段日子,凭借这些小道具,他对周围的环境也算是摸了个七七八八,多少还能辨认出方向来。
要是换一个人,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搜寻,是找不到具体的位置的,难怪傅崇山这么大方,给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看来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任务的难度啊。…
仔细辨认了一下地图,运气不错,这份解药距离他活动的区域并没有很远,大概也就是两天的路程。
只要没有人和他抢,这份解药应该是没问题。
不过,李长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解药。
如今已经是下午时分,太阳虽然还没有下山,但日头已经没有那么毒了。
而且,这段时间的山林生活,也多多少少让李长空养成了看天像的习惯。
虽然达不到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阴是晴的地步,多少有些经验。
这几天风越来越大,云层也越来越厚,眼看着盛夏就要转为凉秋,再继续在野外活动的话,一旦着凉,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很难存活。
因此,如今首要任务还是找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
说来,这份粗糙的地图也算是一阵及时雨,虽然粗糙,却也算是五脏俱全,地形、河流乃至于洞窟,都有标注。
跟着地图的标注,李长青很快来到一处小溪旁。
小溪的水流不算快,清澈的溪水在磨的光滑无比的岩石上发出哗啦啦轻快的声响。
四周是浓密的大树,不时飘落几片落叶,落在溪水中宛如漂流的小舟,驶向远方。<p>溪水西边的山壁上,有一处天然的洞穴。
夕阳西下,无力的阳光透过层层叶片的阻挡,斑驳的落在溪水上宛如鱼鳞一样,星星点点。
看着眼前足以当作壁纸的景象,李长空不由感慨,若不是知道这片山林之中蕴藏着多少血腥与死亡,生活在这里还真是一种享受。
感慨一番后,李长空走到洞穴的边上,不知不觉的,空气中的味道变得难闻起来。<p>青木皱着眉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从这明显的臭味来看,这座洞窟是无主之辈的可能性极小。
越靠近洞穴,李长空的脚步便越轻,直到走到洞穴口,臭味已经十分的严重。
在洞穴边的岩石上,李长空能清晰的看到,洞穴边上那明显的抓痕。<p>站在洞穴旁,李长空迟疑了半晌,抬头看向天边不断涌动的红霞,那铺天盖地的云霞,就如同这山林一样,绚烂之中,孕育的是即将到来的风雨。
“只能试试看了。”
李长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随手捡起一块脚边的碎石,微微颠了颠石头的重量,用力将石头往洞穴中扔去。
“咚!咚。咚。”
几声响之后,便没有了声响。
“吼!!!”
一秒钟的寂静后,洞穴之中传来一阵恐怖的嘶吼,哪怕是早有准备,听着这如同炸雷一样的吼声,李长空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
这是身为人,对于那些大型捕食者吼声的天然反应。
大地仿佛也在这吼声中摇晃起来,一阵粗重急促的奔跑声传来,李长空迅速抽出钢刀,猛退数步。
“吼!!!”
一声更加响亮的吼叫声响彻云霄,惊起山林中已经归巢的飞鸟。
洞穴之中,一只通体漆黑,就连两个眼珠子都黑的发亮,足有一人高的大个子,从洞穴之中冲了出来,那散发着腥臭的血盆大口和足有葵扇大小的巨大爪子,无一不在彰显着它大型捕食者的强悍。<p>。
今天京城华侨旅行社的导游带来了一个五十三人大型港城旅行团。
于是本来是八成上座率的餐厅,瞬间人满为患。
而且由于港城顾客对中餐的喜好也不同欧美客人,吃的都是包桌便席。
厨房里更是超负荷运转,前所未有的热火朝天。
只见厨房的炉灶上,烈焰翻腾。
只听锅勺和各种不锈钢器皿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至于负责送菜的服务员,至少也得有十几个聚集在此,焦虑的排着等菜。
甚至有的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挤在出菜台前,七嘴八舌地央求上了厨师。
“程师傅,您先走我们‘圜丘’的菜吧,我这个快!都是汤菜……”
“对不起,江师傅,‘神乐署’那几桌儿已经不能再等了,那些人好像都饿坏了,没有什么耐心。要不先把两道面点出了……”
“常师傅,您那冰糖甲鱼和桃花泛好了没有?‘祈谷坛’的客人都急了,真的要投诉了……”
“艾师傅,烤鸭还多久出炉?对,我的五只,都是‘七十二连房’的,好好,我马上准备料盘……”
伴随着种种菜名,天坛公园的各处景点也同时被诉之于口。
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个月,宁卫民采取了行政部副经理杜辉提的建议。
“坛宫”所有包间都不用数字来区别了,全是按照天坛公园的主要景观挂上了牌匾来区分。
这时候餐厅经理潘龙也匆匆走进厨房,声音很急。
“‘皇乾殿’的官席主菜出来了没有?我已经等半天了。”
负责批菜厨师连忙给予回应。
“还没有呢。中间还隔了几张单子,潘哥,您看我们这儿忙得,恐怕得多等几分钟……”
潘龙可不理那个,有点霸道的下令。
“不行,马上就得做!把别的单子往后挪,给我的菜提前……”
一个服务员大概已经等了太长时间,实在有点着急了。
居然不顾上下级的差距据理力争起来。<p>“那我这个怎么办?潘经理,我的客人也急了……”
潘龙却不容置疑地驳了他,加塞的理由还挺充分。
“你这个先放放!我这是特殊情况,‘皇乾殿’今天招待的可是旅游局和园林局的客人。不伺候好了能行嘛。咱们旅游定点的牌子难道不想要了……”
于是无论是等着走菜服务员还是批菜的厨师都没话说了。
片刻之后,两盘大菜搭着四个烩碗,新鲜出炉。<p>负责批菜的厨师声音洪亮地高叫,“蟹肉海参,它似蜜,皇乾殿的主菜!潘哥……”
潘龙则毫不耽搁,立刻把菜放在两个大托盘上,一手一个高高举起。
然后端着这些东西快速的走出厨房,和另外几个端着菜的服务员一起上了电梯。
到了二楼之后,他又沿着装饰典雅的走廊一直来到挂着“皇乾殿”牌匾的包间前。
等到守在门口的服务员为其掀开门口珠帘,这才走了进去。
包间里的气氛却完全不同了,既舒服又闲适,而且一团和气。
坐在桌上的七八个人,不是在咂着酒,就是喷着烟,下筷子也丝毫不耽误。
“……放心,没问题,你们这个项目我们局里已经开过会了,为了能打造出全国首例的现代化游乐园啊。我们旅游局决定全力支持,改革就是敢为天下先嘛。就是这选址的问题,放在城南真的合适吗?”
“非常感谢。有关选址的问题,我们是做了充分的策划和研究的。初衷主要是为了改变京城南边缺少公园的状况。而且重文区今年高档餐厅接连开业,天坛公园的游客增长也很显着。所以我们对于这个游乐园项目落地南城,非常有信心。哪怕在不破坏绿地面积的前提下,也一定可以提高市民生活质量,为国家增加税收……”
“是啊是啊,重文近年经济建设发展苗头确实相当不错啊。这届区政府看来是雄心勃勃,我听说区里还在规划一个现代化的居民住宅区。照这么看,也许用不了多久,重文就能追上东城西城了。只是选址不是问题的话,那这些现代化的游乐设备该怎么解决呢?咱们国内是提供不了的。这方面你们又是怎么考虑的?”<p>“我们最初的想法是跟美国公司合作进口,毕竟那叫迪什么的乐园全世界闻名嘛。但我们局里一位离休老干部在字画收藏活动中结识了很多日本商人,他提出一个意见,认为日本的设备要比美国便宜不少,如果与日商合作好像能节省不少外汇。目前我们局里的意思就是美国、日本,咱们最好都去看看,实地考察一下……”
“对对,美国、日本各有各的好嘛,是得都去转转,咱们才好选择呀。看看到底是米老鼠、唐老鸭合适,还是铁臂阿童木划算。这事儿我们支持,绝对支持。相关费用可以咱们双方共同负担……哎,上菜了,快快,大家都趁热吃啊……”<p>潘龙端着托盘围着餐桌移动,由包间里的另一个服务员将托盘里的菜一一端上餐桌,又顺便更换了一下骨碟。
潘龙这时候看到,包间的珠帘外面,似乎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站定了往里看。
跟着他就认出就是自己的靠山,行政副经理杜辉。
于是立刻会意,借着端走骨碟,走出了包间。
俩人颇为默契的又走出了三四米远,才在较为僻静的过道里低声交谈。
“杜哥,您有事?”
“我就过来看看,你这边没问题吧?旅游局和园林局的领导们还满意吗?”
“还好,对菜色和味道都很欣赏。就是刚才差点主菜差一点没接上。今天咱们饭庄第一次满座儿,厨房实在太忙了。尤其是祈年殿的两桌席,纯属诚心捣乱,推迟了有半小时,正赶上那旅游团来。否则情况还能好点……”
“嗯,今天是都赶在一起了。一会儿如果皇乾殿的敬菜来不及上,就算了。走的时候,你给各位领导带上点宫廷糕点礼盒就行了。记住,今天去后厨千万别和祈年殿那边争菜,能让就让让,张经理守在那边呢,你别惹他,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话让潘龙意外,他颇有点不忿的表态。
“啊?祈年殿那边不就是服装大赛那个冠军开庆功宴吗?咱这边可是旅游局和园林局,何况是本来就是那边理亏啊?我?让他?”
杜辉脸色认真的说,“你看,我就知道你得犯糊涂。你也不想想,宁总为什么把最好的包间给了那边?还让厨房专门准备了冰雕?今天宁总不在,张经理亲自去接待,还代表宁经理送了一瓶真正的法国香槟呢。这又代表着什么?在宁总心里,哪儿头沉还用说吗?咱们还不是宁总的亲信,就更得有点眼色,认清自己的位置。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哦……”潘龙张着嘴,脑子算转过来了,可神色却挺消极。
杜辉不禁摇摇头。
“别这么幼稚,我知道他今天发作你,你不痛快。可别人给你一拳就得马上打回去吗?来日方长,得往长远看。何况任人唯亲哪儿都如是。要不我干嘛非把你调到这儿来?重要的,就是争,也得讲究方法策略。”
“告诉你,我过去就是直来直去,光知道埋头干活,吃亏吃大了,要不怎么在服务局三年都没调一级啊。要不是这次走运,碰上了‘坛宫’这个别人都当苦差的美差,我永远没机会提上来。”
“潘子,我把你当兄弟,我才跟你说这些。你得这么想,姓张的未必能永远让宁总像现在这么信任。还有咱们这饭庄,好是好,可别看是目前南城独一份,其实也不算什么。”
“相比起来,北神厨可好几千平米呢!真要是那边开了,攥在咱们的手里。到时候你也不用穿这灰大褂,就换西装了。眼皮子别那么浅!”
这下潘龙是真明白了,语气带上了兴奋。
“哎,您放心。我懂,先胖不是胖……”
此时,在“坛宫”饭庄,最豪华、最宽绰的“祈年殿”包间里,又是另一幅景象。
两个摆满了冷荤热菜的大圆桌,不但铺着最华丽的锦缎桌布。
而且桌子中间都摆着一个大大的鲜花花篮。
两桌酒席所有的筷子也都是银制的。
一大瓶已经开封的正宗法国香槟酒插在撒了花瓣的冰盆里,等着宾客们的召唤。
还有一个至少一米长,六十公分高的冰雕凤凰,摆放到两桌酒席之间的隔离条案上。
不但冒着森森的烟气,还像水浇过一样淋淋漓漓的往下面的冰盘里淌着水。
但就是这样的排场的盛宴,气氛却着实透着怪异。
不为别的,就因为曲笑的父亲尽管展露笑脸,卖力的给亲戚们劝酒布菜。<p>哪怕曲笑的母亲也来到模特队这桌紧着张罗,让曲笑的小姐妹们一定吃好喝好。
但曲笑本人却木头人一样坐在座位上低头不语。<p>从她根本不去碰筷子,也不大搭理人,就可以看得出她真实的情绪有多么低落。
所以今天的来宾们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大家对曲笑父母的回应,自然就不会很积极,都是兴致寥寥,敷衍了事。
就这个场面,甚至让亲手操办这场庆功宴的张士慧都感到尴尬起来。
他可不愿意把这件事办砸了,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索性找了个机会把曲笑叫了出来。
仗着彼此熟识的交情劝告。
“小曲啊,今儿大家都冲你来的,都是为了给你庆贺来的。你这怎么回事啊?我真怕你当场哭一鼻子,那大家得多尴尬啊。就不能高兴点吗?”
“张哥,你在笑话我。我也想高高兴兴的,可做不到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哥和小石头今天都没来。他们明明都答应过我的……”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嘛,卫民今天去总公司开会啊。皮尔-卡顿先生又快回国了,作为大老板,肯定有不少事儿吩咐下来。没办法嘛,他端人家的碗,就得服人管。再说了,他一直惦记你这事呢,这个厅就是他专门给你调配的。你可是目前能在我们这儿享受冰雕和香槟酒待遇的唯一之人……”
“我知道,我很感谢宁哥,我没怪他。可小石头,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怎么能?怎么能不来呢?她怎么能说话不算呢?她生我气了,她再也不把我当朋友了。早知道我才不参加这个比赛呢……”
说着,曲笑的眼圈真的红了,眼泪开始在眼窝里凝聚打转。
张士慧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曲,咱们是老同事,又一起进的模特队。我是亲眼见证你怎么付出努力,获得今天的好成绩的。所以就冲你一直‘张哥’、‘张哥’的叫我。我也得好好劝你几句。”
“丫头,千万别说气话。其实夺得冠军,谁不想啊?能一举成名,万千瞩目,那是你的运气,也是你的福气。多少人巴不得变成你呢。可冠军只有一个,你拿着了,别人就没有了。自然就会嫉妒你,哪怕再好的朋友也一样。”
“其实许多朋友都是这样的,往往能在你平庸的时候陪伴你,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不如自己的人来衬托自己的优秀。但当你取得成绩大大超过他们,他们就会因你的优秀和成长而自卑,开始远离你了。这很正常。”
“如果你仔细注意一下一定会发现。其实你的生活早就变了。自打你成为专职模特,咱们重文门旅馆的同事,还有人联系过你吗?你再想想,咱们加入模特队时,那些过去的熟人如今又剩下几个?这就是成名的代价!成长的烦恼!”
张士慧的话很有效果,曲笑刚才几近要落下的眼泪完全消失了。
但取而代之的却是莫名的惊愕,和不知该作何回应的表情。
老半天才说,“张哥,小石头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她是真的关心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如果让我选的话,只要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我宁可把冠军让给小石头,我反正是不会嫉妒她的……”
曲笑有点着急的辩白既让张士慧感到好笑,又感到有些宽慰。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矛盾。
就像是看到一个七彩的气泡飘在空中差不多。
既盼望这种美丽能长存,又知道根本不可能。<p>笑着摇摇头,张士慧换个角度继续说服。
“小曲,你是个很单纯的姑娘,这点特别招人喜欢。可你已经快二十岁了,绝不能再孩子气了。现实就是,无论你愿意与否,你已经是冠军了,这点改变不了。而且这件事的你没有一点错误,你完全没必要为此自责。”
“不遭人妒是庸才,优秀的人在人生不同阶段拥有不同的朋友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不能明白这一点,那么你就不可能在这条路上再走下去。石凯丽也一样,她如果不能接受现实,她也一样没办法走下去,而且她也不配再做你的朋友。”
“或许你觉得我的话有点残忍,但这就是成人的世界。我们每个人永远都得在成长和变化里,不断寻找自己的合适位置,适应新的处境,而不是让别人和环境适应我们。而且随着层次越往上,你会发现,交到真心的朋友越来越难。”
“不信的话,你现在走出‘坛宫’,只要看看马路对面,你就会发现。当你那些模特朋友在这里为你庆祝的时候,她们男朋友只能推着自行车,可怜的等在外面。其实在模特培训时,他们也曾在鼓楼等候,但极少露面。”
“这种事儿难道不可笑吗?明明你是不介意的,对吗?但你的模特朋友们个个都很介意,不愿意让这些男人露面。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模特是名利双收的快速道,很难有男人追得上你们的脚步。那些等在外面的男人,在她们的心目里其实已经是注定被放弃的了,但这些男人却仍不自知,或者是明明自知,却不敢面对现实。”
“如果你还不信,你索性看看我和卫民。即便是一直相处和睦,难道彼此的关系就能维持原貌,没有改变吗?不怕告诉你,现在的我和他并不是平等的,我只能追随他的脚步。当然,我并不是想抱怨,而是感激。这也是我和他还能继续做朋友的主要原因。我们都适应了新的角色和位置。”
“换言之,如果小石头真的珍惜你这个朋友的话,那么过一段时间,她或许会调整好心态。就像我和卫民一样以你为荣。你只要静静的等着,等她做出选择就好。”
“最后,我再劝你一句,你总得替你父母想想啊。你能走到这一步,他们要背负多少担心和压力啊,听多少闲言碎语啊。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以你为荣的时候,结果你又是这个样子,不让他们难做吗?难道你忍心看你父母为你赔笑?”
“打起精神吧丫头,你现在应该像个真正的冠军一样回去。别让大家扫兴,别让你的父母丢人,这是你最应该尽到的责任……”
就这样,曲笑终于改变了林黛玉一样的悲切,变得开朗一点了。
而费了老半天唾沫的张士慧,在望着曲笑的背影时,却在想:
这丫头完全就没做好步入名利场,面对功利和势利的准备啊。
宁卫民那小子要是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有拔苗助长之感?
会不会后悔他在背后动的那
一顿午宴的功夫,他们已经给卢仚里里外外,整治了十几套崭新的守宫监袍服。
白色丝绸内裳,大红宫锦的外袍,内裳、袍服都无比契合身材,穿在身上舒适熨帖,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的牵扯挂碍。
五道梁的乌纱帽,厚底黑面官靴,腰间一条双鱼吞口的内造玉带。
玉带的鱼头样式,是大鲲模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天子御赐之物,要么简在帝心,要么给天子供奉了大笔钱财,否则这等制式的玉带,寻常朝臣都是极难弄到手的。
玉带左右,分别有一个小小的云头如意钩,左边挂着一枚巴掌大螭龙纹圆玉佩,右边挂着一柄一尺多长,外鞘镶金嵌玉的金错刀。
螭龙纹玉佩,代表这人是天子近臣。<p>金错刀,则在某种意义上,堪比‘尚方宝剑’,佩戴者在镐京城内,可出入无忌,什么宵禁之类的规矩,对佩戴者毫无约束效力。
站在九曲苑牌坊下,卢仚低头看了看胸口那一只张牙舞爪的大守宫。
大红色官袍,在守宫监内,对应的是将军职衔。
这条大守宫的刺绣工艺,格外的精致鲜明,每一片鳞甲都栩栩如生。<p>大守宫盘绕整个上半身,从头到尾,背脊正中的中线上,四颗血色星点格外醒目。
罗轻舟站在一旁,满心酸涩的看着卢仚身上崭崭新、光鲜鲜的袍服。
可怜他罗轻舟,在守宫监打熬多少年,才穿上了一件大红袍?
可卢仚呢?
昨天一大早加入的守宫监,今儿中午就穿上了和他罗轻舟同等的袍服。
心中酸溜溜的,罗轻舟‘哈哈’笑着,热情洋溢的握住了卢仚的双手:“卢兄弟,以后大家就是真正的自己人,我的为人,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们……有空多往来!”
不容卢仚开口,罗轻舟用力的拍了拍卢仚的手背:“你今日荣升,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要有一份心意送上。天子钦定你去雨顺坊公办,恰好巧了,我在雨顺坊东北面,有一座三进的宅子,就送给兄弟你,作为荣升贺礼。”
“自家兄弟,万万不要推辞。老哥哥我一番心意,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我们多多往来,多多往来!”
罗轻舟抓着卢仚的手,用力的晃了晃。
卢仚心里一动,好嘛,这刚刚升官,财源就滚滚而来。雨顺坊的一座三进宅子,啧……
“老哥放心,我卢仚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歹。以后,我们真正当兄弟处。”卢仚也用力握住了罗轻舟的手掌,上下狠狠的抖了抖。
昨夜和罗轻舟并肩对敌,卢仚对罗轻舟是有好感的,这是一个颇为负责、有担当的上司。
更不要说,一套雨顺坊的三进宅子。
就算看在这宅子的份上,卢仚也必须对罗轻舟多多热情一些,否则也太狼心狗肺了些。
密集的蹄声响起。
一队羽林军士卒,驱赶着一大群战马行了过来。<p>这些战马,平站在地上,马头比寻常人都高出两尺有余,通体毛色漆黑,唯有四个蹄子呈燃烧一般的血色,有一个称号叫做‘血蹄乌骓’。
在大胤军方系统内,血蹄乌骓也是排名前列的异种战马,若是路况上佳的情况下,六个时辰连续奔跑,极限可跑出六七千里地,堪比拓脉境圆满的武道高手速度。
罗轻舟的脸抽了抽,又是一肚皮的酸水冒了上来。
哎,哎,这天子,怎么就对卢仚这般的上心呢?简直比对亲儿子还要亲厚了。
以罗轻舟在守宫监内的职衔、地位,他用尽了手段、人情,也只是给自己弄了一匹血蹄乌骓当坐骑,平日里骑着那头宝贝进出时,罗轻舟心里那个得意啊!<p>可是看看天子亲自下旨,配发给卢仚的这一群血蹄乌骓。
罗轻舟用力的抿了抿嘴,他突然一点都不想和卢仚说话。
卢仚看着这些浑身血气弥漫,黝黑乌亮的皮毛下一块块铁锭般的肌肉高高凸起,四蹄站在地上,比自己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骏马,不由得满心欢喜的叫了一声‘好彩’。<p>卢仚身后,三百名刚刚脱离羽林军军籍,临时编入守宫监名册的精悍甲士,也一个个双眼放光的盯着这些战马。
刚刚收到命令,知道自己三个百人队要从羽林军变成守宫监,而且分配在卢仚手下听用的时候,这三百精锐羽林军是满肚皮的郁闷——羽林军,是天子近卫军团,光鲜、体面,而且军饷极其丰厚。
守宫监嘛,灰色收入据说很多,寻常一个监丁都肥的流油。
但是‘阉党’的名声,太难听。
谁无缘无故的,愿意被人骂成‘没-卵-子的死太监’呢?
但是看到这些血蹄乌骓,三百甲士一肚皮的郁闷,顿时消散了大半。
二十名身穿深蓝色独角守宫袍服,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小太监静静的站在卢仚身边,他们看着这些神骏的战马,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卢仚跳上了一匹马鞍鎏金,纯银马镫的血蹄乌骓,朝着一脸扭曲的罗轻舟拱了拱手:“罗大哥,我有些事务要处理,暂且告辞。以后,我们是要多多亲近!”
一声马嘶,卢仚双腿轻轻一夹,座下乌骓撒开蹄子,‘呼’的一声窜了出去,带起了一道狂风。
二十名小太监,三百羽林军……哦,不,新鲜出炉的三百监丁纷纷跳上战马,朝着罗轻舟颔首致意,齐齐呵斥一声,策骑朝着卢仚追了上去。
血蹄乌骓跑得飞快,它们顷刻间跑过了运河上的长桥,不多时就顺着坊市边缘专门留出的宽敞驰道跑得无影无踪。
罗轻舟看着远去的马队,突然感慨了一声:“这就是命,小星啊,以后,多和卢仚亲近,我看他,要飞黄腾达,甚至比他那伯父,也不会慢。”
鲁天星站在罗轻舟身后,一脸复杂的抬头看天。<p>下午,申时前后(15:00-17:00),卢仚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民安坊莱国公府附近。
“如今道友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究竟这方世界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你如此大动干戈,不惜一切地现身阻止我的离开?”来到死亡神魔的魔国之中,刑天开口向其询问道,对刑天来说,这件事情十分重要,不能有丝毫的大意,或许这很有可能关系到自己日后的修行!
看到刑天如此迫不急待地样子时,死亡神魔不由地苦笑道:“刑天道友还真心急,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欺骗你,更不会再有所隐瞒,局势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一切都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至少对道友没有必要隐瞒,要不然只会让整个世界加速恶化!”<p>说到这里时,死亡神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轻叹一声,神色在不断地变幻着,可见他的内心压力有多么大!而死亡神魔越是如此,刑天的心中也越是渴望知晓这个秘密,知晓当初那诸多混沌神魔究竟在这方世界留下来了什么后手!
片刻之后,死亡神魔叹道:“刑天道友,你觉得混沌神魔会仅仅只在这一方世界留下后手吗,你觉得他们只会控制这一方世界吗?很多人都将目光投在了这一方世界之上,至少这方世界的生灵如此,而实际上这方世界仅仅只是那些远古时代的混沌神魔的一个支点,这方世界并不是唯一的,如果说唯一那仅仅只是我一人罢了!”<p>“哦!就算这方世界不是那些混沌神魔唯一的后手,那又如何,与我又有何干,道友为何非要阻止我的离开,难不成我的离开还会让他们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对于死亡神魔之言,刑天并不在意,其实刑天早就想到了,这方界域战场世界不是那混沌神魔唯一的后手,整个至高混沌世界下方不知道有多少界域战场世界,这方世界自然也就不是混沌神魔唯一的选择,而且做为远古就存在的混沌神魔,又怎么可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一方世界之上!
看到刑天的反应,死亡神魔则是苦笑一声,然后说道:“看来道友是早有准确,早已经猜测到这一点,只是道友错了,这方世界对道友来说十分危险,如果是在平常时期,道友就算是接引至高混沌世界本源降临,直接挣脱世界的束缚脱身而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不同了,随着秘境世界的爆炸,那诸多混沌神魔的后手都启动了,道友只要强行挣脱,必然会引爆那可怕的力量,必然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毁灭性打击?看来混沌神魔在这方世界留下的反制手段还挺厉害,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以道友的实力,在无尽的岁月之中还没有将其清理掉,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在这无尽的岁月之中,道友就没有一点反制的手段?”对死亡神魔之言,刑天还是抱着一丝怀疑的想法,毕竟对方也是混沌神魔,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反制?我也想这么做,可是我做不到,不瞒道友,我能够做的仅仅只是压制,在这无尽的岁月之中,我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压制那股力量,让它不侵蚀这方世界,要不然整个世界早已经落到了混沌神魔的掌握之中,什么世界意志,都只是一个蝼蚁罢了!”说到这里时,死亡神魔不屑地冷哼一声,对这世界意志没有一点重视,有得只是鄙视!
“道友都做不到,这未免太可笑了,毕竟道友也是混沌神魔,而且当初你们合力算计一切之时,道友不可能没有参与,在知彼知己的情况下,道友还说无力阻止,这就有些说不通了,也让人难以置信道友的诚意,说实话,我真得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呵呵!刑天道友的想法我能理解,其实别说是道友不理解,就算是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说出来这其中的秘密你就能够理解了!”对于刑天的怀疑,死亡神魔没有一点意外,刑天怀疑才正常,如果刑天一点怀疑都不表示,那就太不正常,死亡神魔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来面对刑天的攻击,因为那意味着战争的开始!
死亡神魔又是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叹道:“唉!当年我的确也参与过对这方世界的算计,只是我的地位真得没有道友想的那么高,当年我真得身受重伤,一身实力是百不存一,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能做的仅仅只是在那算计之中留下一道自己的烙印,让自己能够监视世界的变化,监视那烙印的变化,让自己能够感受到一切的发展!”
说到这里时,死亡神魔语音一顿,苦笑一声道:“刑天道友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很正常,当年混沌大劫到来,我们所有混沌神魔都承受了莫大的冲击,很多人都受到重伤,我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也有很多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如那时间神魔,他就是如此,而这些混蛋则掌握了当初的主动权,让我们这些身受重伤之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听令行事,在道友的心中觉得当年的计划是所有混沌神魔共同制定的,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以时间神魔为首的那些受伤很轻的混蛋掌握着,他们控制着一切,其他混沌神魔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受他们摆布,是他们的工具罢了,一切都身不由己!”
听到这里时,刑天眉着不由地皱了起来,沉声说道:“难道就没有混沌神魔站出来反抗吗,就算是你们当年身受重伤,一身实力百不存一,但你们也不是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啊,你们不可能就这样甘心情愿受对方的控制才是?”
死亡神魔苦笑道:“反抗!我们当然想反抗,可是我们做不到,因为我们失去了自己的混沌神魔真身,而时间神魔他们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混沌神魔真身!”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说当年的混沌大劫时间神魔他们并没有身死?”对于这样的情况刑天大为震惊,虽然刑天心中有所猜测,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时间神魔竟然没有失去混沌神魔真身,这个结果大大超出了刑天的想象!<p>“是的,他们并没有失去混沌神魔真身,他们并没有死,而是假死,他们躲藏在混沌海中,一直在以假死躲避世界的毁灭,他们所死去只是自己的分身,可以说当年那些高高在上的混沌神魔,要么有自己的混沌分身,要么就是没有参加大战,他们舍弃了自身的一部分力量,蒙蔽天地,让自己躲过了死亡大劫,而这界域战场世界中他们留下的后手更加可怕!在道友的心中认为世界意志是什么,时间神魔创造出它仅仅只是为了掌握世界吗?”
没有等刑天回答,死亡神魔则摇了摇头说道:“不,世界意志的创造并不是为了掌握世界,也不是为了牵引星辰,而是为了献祭,之前我告诉道友的都是真话,这方世界正在被牵引着向至高混沌世界而去,是为了让时间神魔他们能够在至高混沌世界之中有立足之地,但是有一点我没有说,那就是这方世界在到达至高混沌世界时,必然会受到至高混沌世界的冲击,必然会受到可怕的打击,而世界意志就是为了抵挡这一切,献祭世界意志方才能够得到至高混沌世界的认可,而献祭世界意志,也就必须要献祭整个世界的所有生灵!”
“咝!”听到这里时,刑天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疯狂,可怕!这就是刑天的第一感受,那些混沌神魔太疯狂了,太可怕了,竟然要牺牲整个世界的所有生灵,要用所有生灵为代价来完成自己的计划,这样疯狂的计划真得骇人听闻!
“刑天道友是不是觉得这与我现身阻止你离开有什么关系?这关系大了,为了防止有人从世界之中离开,为了防止计划泄漏,他们在这方世界之中布下了禁制,当秘境世界一爆炸后,整个世界都将进入封印状态,这个时候任何生灵都不能离开,都将成为这方世界的祭品!而他们的禁制不是别的力量,而是诅咒的力量,是当年混沌天劫之中死去那诸多混沌神魔的诅咒之力,任何人都难以抵挡这诅咒的力量!”
“死亡神魔,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这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做出现在这样的选择,为什么还要放弃自己的死亡大道,选择这魔道做为自己的蜕变之力,你这么做岂不是在自取灭亡,如果你没有放弃自己的死亡大道,我想你应该更加轻松才是!”
“呵呵!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你以为我真得愿意放弃自己的死亡大道吗?因为我没得选择,我的死亡大道本源不全,我的死亡大道本源被时间神魔那混蛋给分割了一部分,那怕是有无尽岁月的温养,也无法恢复,先天本源缺失,直接限制住了我的潜力,这样的回归,就算能再重回至高混沌世界,那也只是对方手中的炮灰罢了,而我不想成为这样的存在,你明白吗,我不想受那些混蛋的控制,我要反抗!”
反抗!死亡神魔要反抗,所以他放弃了自己的死亡大道,选择了魔道!只有重铸自身大道,死亡神魔才能够摆脱当年的束缚,才能够真正获得新生,才能够与时间神魔对抗!
“可是,你既然知晓这世界的秘密,知晓混沌神魔的算计,在无尽岁月之中,你不应该只是压制那力量,你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分解它才是,可是你明显没有这么做,我不相信你会选择一条死路,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不认为你真得只是被动抵挡!”刑天并没有被死亡神魔的这番话所打动,依然怀疑死亡神魔还有后手!
“不错,我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在无尽的岁月之中我的确有能力分解时间神魔那些该死的混蛋的力量,可我没有这么做,我只是压制他们的力量,因为我想要取而代之,想要吞噬他们的力量,想要将他们的力量化为自身大道的养分!”到了这个时候,死亡神魔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秘密,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再继续隐瞒下去,只会引来刑天的不满与反击!
“这就对了,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我也不相信你会什么反击都不做,无尽的岁月,那怕是一只蝼蚁都能够得到强大的力量,只是道友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为何没有施行,如今天地大劫已经全面爆发,这不就是道友反击的最佳时间吗?”
死亡神魔摇了摇头说道:“不,刑天道友错了,这并非最佳的反抗时间,诅咒的力量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世界意志也不是道友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时候如果反击,只会惊动那些该死的混蛋,只会引来他们警惕,让局势发生可怕的异变,因为他们还控制着其他的世界,他们在其他世界还留有后手,这就是一个连环局,无解的连环局!”
刑天淡然一笑说道:“哦!既然时间神魔这些混沌神魔可以在其他世界留下后手,而道友也应该有这样的手段,可是道友为何还要苦苦在守在这方世界之中!如果道友说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这话我是不会相信的,虽然我没有真正见识过你们那一时代混沌神魔的力量,但我相信你就算是受伤再重,也有这样的实力,有这样的手段,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当年的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相信道友,才能够与道友一起面对这场天地大劫,要不然就算是道友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不会放弃挣脱这方世界的束缚,诅咒之力虽然可怕,但对我来说这并非致命的力量!”
独孤清雅吃味,酸溜溜道。
“小妮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叶玄倒也知道雨露均沾、母女分润、一碗水端平道理,又将精气注入独孤清雅经脉之。
独孤清雅也美眸翻白,痉挛起来。
一副美景,在叶玄面前并排展开。
九天玄女和独孤清雅肩并肩,与他一起双休。
叶玄突发奇想:“我有九个心爱的嫂子,既然可以与两女同时双休,那我用手脚四肢并用,是否可以同时与四个双休?不,应该是五肢并用。嘿嘿嘿!”
一想到五个嫂子,能同时与自己灵欲交融,灵气交流,深度沟通,连为一体,叶玄就赤鸡不已!
“加把劲!好好苦干!”<p>叶玄霸气侧漏,左右互搏,至刚至阳精气同时猛攻九天玄女和独孤清雅!
三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在小树林一刻不停、刻苦修炼。
庞先头上,越来越绿,魔功增长,急怒攻心!
“啊啊啊!我的老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此时,南宫曌却满脸血污,对当面的妖魔发动拼死一击!<p>噗嗤!
那螳螂般的妖魔,终于肚破肠流,惨死当场。
南宫曌趴在地上,全身虚脱。
“呼,侥幸!”
“这已是第87个道境妖魔了!”<p>“我已经融合87个天地道则精髓。”
“化神,就要到了。”
“我不能丢下叶玄,我要保护他。”
她美眸闪过坚毅之色,硬撑起来,跌跌撞撞走向前方。
剑仙宗。
东方熙凤、黄月蓉、令狐钰、白璇玑等仙子,正在议事厅焦急商讨。
月清浅、魅灵二女,也满脸焦急之色。
“大嫂去了九天玄女派,一去不复返。”
“叶玄前去接她,也杳无音信。”
“我们难道就这么坐等吗?”<p>“不行!”
性格火爆的白璇玑猛然站起,毅然决然道:“我也要去九天玄女派!看看玄女在搞什么?为何扣着大姐不放?”<p>“好!大家一起去!”
东方熙凤也站起来,她早就忍够了。
“唉,大嫂不是吩咐,让你守好剑仙宗?”
黄月蓉成熟稳重,无奈摇头道。
“没有了大嫂,没有了叶玄,我们的剑仙宗还在吗?”
南郭夫人萝莉音道。
众女:“····”
齐刷刷豁然而起!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鹿灵溪引用叶玄的名言:“必须救回他们。”
“走啊。”
月清浅其实早就想叶玄,想的不得了:“一起去!”
“二嫂,发话吧。”
“就是,二嫂!”<p>“我们这段时间,天天苦练苦修,功力大进,不就是为了今天?”
黄月蓉也燃起来,美眸闪动毅然光芒:“便是九天玄女化神修为,我们也要闯一闯!”
“奥!”
十个大小美人,齐声喝道。<p>九天玄女派。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p>九天玄女第n次被叶玄破防,彻底失守,感到大江大河,一泻千里。
美眸都彻底失神了。
叶玄利用九天玄女失神的机会,趁机将一缕精气播种进入!
这小子,趁机给女帝使坏!
“哼,你想吸干我?”
“小爷趁机给你播种。”<p>“算你的报应吧。”
所谓修仙之人,化精为气,化气为神,灵气与精气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更何况叶玄修炼【诸天仙子皆炉鼎】功法,已然能自由切换灵气与精气。
他趁机将精气之种,顺着经脉,播入九天玄女体内。
九天玄女若在平时精明强干、修为通神,叶玄自然无机可乘,但如今她全然顾不上任何其他事,叶玄这奸计居然得逞了。
“哦哦哦!”
九天玄女本就不行了,被叶玄这致命一击,又冲上了九霄云外!
叶玄突然接到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采集获得了九天玄女万无一的【纯阴元蒂】!”
“【纯阴元蒂】:纯阴之体女子突破第一次,方可采得的天材地宝。”
叶玄都愣住了。
“不对啊?我居然能采到九天玄女的【纯阴元蒂】?”
“不说是纯阴之体女子突破第一次,方可采得的天材地宝吗?”
“九天玄女不是已经有女儿,为何能让我采到【纯阴元蒂】?”
灵儿解释道:“恭喜主人!【纯阴元蒂】,乃是纯阴之体的女儿家珍藏秘宝,古人称【三峰大药】之首!纯阴之体女子达到人生巅峰,方才吐露此元蒂。九天玄女虽然婚育,但并未被庞先采过此物,故一直留在深闺人未识。”
“主人功力深厚,又是至阳玄牡功,又是纯阳龙根,还在玄女体内播种,方可有机缘采到九天玄女的至宝【纯阴元蒂】。”
灵儿抿嘴一笑道:“九天玄女连【纯阴元蒂】都被主人采到了,只怕是从未到达的人生巅峰了。看她身登极乐、欲死/欲仙的表情,这一番主人精气让她受/孕,怀上你的种可能极大呢。”
叶玄又得到了九天玄女的【纯阴元蒂】,也是鸡冻不已。
“先是采得了清雅神女的【纯阴元蒂】,又采到了神女贵妇的【纯阴元蒂】,帝释天最名贵一对母女俩的【纯阴元蒂】,都被我采到了!”
“特别是九天玄女,早已嫁做人妇,觉得没可能采到她的【纯阴元蒂】,却不成想庞先那厮不用,居然没让她吐露过【纯阴元蒂】,此物天材地宝居然一直保存在深闺之,直到被小爷采了!”
“庞先啊庞先,别怪我捷足先登!你最心爱女帝老婆的【纯阴元蒂】,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承让!承让!”
九天玄女疲惫至极,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睡去,浑然不知自己不知情情况下,已然被某小贼采到了最珍贵的【纯阴元蒂】,还慷慨播了种。<p>日后,某女帝羞愤欲死,大着肚子,漫天追杀小贼,皆由此起源。
叶玄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的独孤清雅。
独孤清雅小妮子却眼尖的很,凡事都要与妈妈攀比,在一旁眨动着美眸,狐疑道:“你刚才对我娘亲做了什么?”
叶玄一阵心虚,结结巴巴道:“没,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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