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君 93257万字 90285人读过 连载
倩儿是很难接受可是这也是自己成长的开始,所以也知道不能逃避下去了。之前自己是温室里面的花朵这话自己肯定不相信的,直到现在恒仏在渐渐地告诉自己。去适应一个真正的世界吧。怪不得之前姽婳门与一些中小门派开战或者是一些地痞流氓对战的时候即便是人数上占优势可总是不敌。
斗法是能赢可总是在最后出了岔子。原来这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狂暴,那么自己一朵小花能承受得了这狂风暴雨吗?
“倩儿你要记住了,我们是修士罢了,也是要量力而行的,你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根本是救不了那么多人的。外面的世界不想在外星海一般那么的单纯,有的人正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作案。外面生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无能为力的?你要救?到底能救几个?即便是成功了你下场也只是会被反咬一口罢了。世界很残酷没时间听你多愁善感。动手吧!”
倩儿也停止了哭哭啼啼的,恒仏在那么一瞬间看到了倩儿的成长。倩儿真的是成长得很快。应该说是只在恒仏的指导之下。之前一起的软弱都是在恒仏的指点之下变得茁壮了不少。心里的承受能力也成长了不少了。说是成长起来不如说是恒仏拔苗助长的。恒仏安心许多了,原本以为倩儿会一时难以接受,没有想到这事情进展得如此的顺利。就恒仏是一大傻子看不出来罢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倩儿内心里面很喜欢这一位大叔,只要恒仏说过的话倩儿都会尽量的去完成。倒不是因为说觉得恒仏说得是多有道理,也不是说自己体会有多么的深。不过心里面就那么一个念头就是相信恒仏。
也可以怎么说了因为绝对的信赖令倩儿的心智成长突飞猛进。也有可能是出门之后经历几次的生死关了。不管怎么说倩儿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了。但是这远远不足,只是接受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走得很远的,恒仏要的就是倩儿能去适应下来。尽管手段上没有像教育毛小方那般的激进了,可是对于倩儿来说还是需要时间消化的。烟雾散去了,太阳从乌云缝隙中钻了出来。
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了尸体仅存的那一点布料之上,折射回来不是被削弱之后的光芒而是增强了,变得更为的刺眼了。恒仏不经意是要用手遮住眼睛了。这光度足够是自己释放出闪光之术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恒仏似乎看到了这一句尸体之上似乎稍稍的抖动了一些。而他抖动的位置恰好就是这仅存布料之上的那个闪光点。这是怎么一个情况难不成这尸体是在指引着自己什么?恒仏起初当然是不会去在意的,也不能听一面之词,这里面的巧合太多了,再者说了这将死之人怎么还有这等的力气。
恒仏也是经历过生死关的当然是知道其实在将死的时候自己真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更别提是说“炫耀”一下胸前的名牌了。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试问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会如此去做呢?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那么他唯一可能做得就是将自己能得救的一点显摆出来。到底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去冒险救一位陌生人那么的冒险呢?这个令牌可能就是唯一的答案了。这你还真的别说这一招很土,而被太阳光那么反射了一下还真的是引起了恒仏的注意。
恒仏注意到这一小截的刺绣了。恒仏立马是将手中的焚火球给掐灭了,走前仔细看来一些这一个标志,毛骨悚然的半截“尸体”还真令恒仏有点不好受。也不想多看一会了,差一点恒仏自己都吐出来了。这腐肉的味道已经飘散出来了,要不是这小子的魂魄还在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恒仏快瞄了一眼,加上是有血迹污染之下基本上恒仏没有看出来多大的端倪,大概也就是两支小旗帜打叉一黄一红的。其他的就被污血污染得太严重了,基本是看不清楚了。
当然了恒仏也不是吃素的主,怎么说也是好学之人。对于这一类的图文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这野史的书籍可不是白读的。那么据恒仏的理解就是说这句尸体生前应该是一位阵法师。此话怎讲呢?其实分析起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阵法师在此界算得上是稀有物种了。不仅仅要通晓八卦之理还要修炼排兵布阵之法。基本上来说不是聪明绝顶的人来说都无法修炼这一类法术的。那么这标志上一黄一红的小旗帜当然指的就是阵法师的命根子,与生命绑定在一起的旗帜了。之前于谦也有这一套旗帜可是被恒仏也是破坏了两把。导致了于谦不少的麻烦,虽然于谦才会咬着恒仏不放。那可是人家的命根子啊!<p>那么这些都是在指证这一位修士就是阵法师。恒仏也是听说了因为此界的阵法师也比较的稀罕所以没有一定水平的阵法师是不被人尊重的,也不配佩戴带有阵法师尊严的标志。大概那个标志说的就是这个玩意吧!然后说的是这一黄一红的旗帜是什么意思吧!那么一黄旗帜代表的是防御,总所周知的就是说阵法之术不仅仅是攻防兼备的。一旦这成功设置下来的阵法也是堪比一个小型结界的防御力。那么在攻击力上面也是相当的凶残。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基于这阵法成功布置之下。就像之前恒仏中过一次于谦的阵法之术。
于谦对于阵法的理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也较为的犀利一些,还记得阵法之术之上还能衍生出来新的阵法吗?在阵法成立之后也不过操作人的控制范围还是能继续附魔变化的。那么在其衍生出来的阵法也是大部分取决操作者对于第二套阵法的理解了。
最新章节: 第521章 藏功阁 ( 2022-05-18 15:38:32)
更新时间: 2022-05-18 16:21:54
果然,当渡仙舟行至渡仙门之前时,前方的海水一下子就沿着两侧的高高耸立的门框蔓延而上。
形成了一道无比壮观的海天之门!
这门因是海水凝聚而成,整体呈现半透明,但又有仙气弥漫,散发着金色的光华。
渡仙舟继续前行。
仙气向门的最中间汇聚,最终凝聚成了一道耀眼的金线!
璀璨的光芒从金线之中放射而出,在极为遥远的星空之外,都能清晰可见!
还在半路上的贝禄尧等大批修士们,遥遥看到仙气海洋的中心,一道穿透力极强的金线放射而出,也是齐齐大惊!<p>“渡仙门打开了!”
“已经有人进入了渡仙门!?”
最为吃惊的当然就属贝禄尧等人。
在渡仙门出现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在向这边赶来,在贝禄尧看来,他们应该是速度最快,现在距离仙气海洋最近的。
除了那位前面造成了整个仙气海洋暴怒的神秘前辈,他实力莫测,远超他们,能够提前那么快进入仙气海洋也是正常。
也就是说,现在打开渡仙门的,也是那人!
可是贝禄尧刚刚才断定那位前辈已经被仙气海洋杀死,那可是传说中的一个仙气碎片,拥有的能量远超修士的想象。
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没有渡仙舟的情况下,强行穿过整个仙气海洋,到达中心。
这样的事情,其余的正在赶去的大多数修士们心里也很明白。
很快,所有这些人们都是认为,这次的渡仙门开启,引来了一位前所未见的神秘大能。<p>那人竟然强行穿过了仙气海洋,进入了渡仙门之中!
……<p>因为这渡仙门整体太过巨大,他现在距离渡仙门又极近。
所以眼前的耀眼刺目的金线,在叶天的眼里,仿佛是整片天空,在金光弥漫之中,裂开了一个缝隙!
缝隙裂开的一瞬间,一道苍老缥缈的圣洁气息从门内蔓延而出,瞬间传遍了整个仙气海洋,传遍了整片星空。
叶天却是在这气息之中,他却是察觉到了极为腐朽衰变的感觉。
不过这渡仙门之后,其实是曾经一个超级宗门破碎了的小世界,有这样的感觉倒是也正常。
叶天催动渡仙舟,缓缓的驶进了金色缝隙之内。
在叶天进入之后,缝隙渐渐合拢,金色的细线上面光芒慢慢减弱,最后彻底消散。
然后海水凝聚成的大门安安静静之间落回了仙气海洋之中。
这渡仙门又恢复了原样。
仙气海洋的边缘。<p>在叶天进入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一个梭状的法器流光一般飞至。
光芒熄灭,李千旎从上面跳了下来。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为了不与自己家族之人和九宫剑宗的人相遇,在离开叶天之处以后,她便使用早就准备好的飞行法器,不顾消耗,将其催动到了极致,这才领先除了叶天和凌玄阙之外的所有人,来到了仙气海洋的边缘。<p>她不敢怠慢,停下之后,收起飞梭,取出渡仙舟。<p>渡仙舟一接触到仙气海洋,便迎风变大,漂浮在海洋之上。
李千旎飘然飞上渡仙舟,将其催动,向中心的位置驶去。
李千旎进入几个时辰之后,以贝家等为首的大批修士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仙气海洋的边缘。
李千旎来的时候,受限于自身的修为,并没有发现和叶天一起来到,等在这里的凌玄阙。
但贝禄尧修为还要高出凌玄阙一阶,再加上凌玄阙看见贝禄尧到来,也不再隐藏身形。
“凌兄的速度真快啊。”贝禄尧笑呵呵的拱手。
“得叶天道友稍了一程。”凌玄阙回礼。<p>一听到是叶天,贝禄尧就不奇怪了,叶天修为高深,走在他之前应该是正常的。<p>只是眼前却没有叶天的踪影。<p>“叶兄已经进去了,”凌玄阙看出了贝禄尧的疑惑,解释道。<p>正说话之间,众人就看见仙气海洋的中心,又是一道金线裂开,渡仙门又一次开启。<p>本来这应该是李千旎进入渡仙门的动静,但刚好凌玄阙向贝禄尧如此说,便让贝禄尧等人误以为这次是叶天所致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聚在仙气海洋边缘的修士们也已经越来越多。
除了叶天和李千旎所拥有的看两艘渡仙舟,拥有其余八艘渡仙舟的修士或者是势力都已经聚齐。
其他没有拥有渡仙舟的人可是不敢踏入仙气海洋一步,大家都是在边缘看着。
除了纯粹凑热闹的少数之外,其余大多数的修士费力赶来是想借着渡仙门以及仙气海洋出现,寻求获得某些参悟的契机,以便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在来时的路上,甚至已经有一些悟性极强的修士,获得了一些突破。
在来到边缘之后,这样的情况也是有所发生,甚至有一名返虚境的修士,在来临片刻之后,直接突破到了问道境,引来无数眼热。
因为前面有两人已经进入渡仙门,后面来的这些人也不敢怠慢纷纷取出了自己所拥有的渡仙舟,将其抛到仙气海洋之中,站立其上,然后向仙气海洋中心的渡仙门驶去。
比如贝家的贝征宇,李家的李元翰,此人眉目之间和李千旎有一些相像,也是极为俊朗,出现之时,引起了众多少女的侧目。
在这之中孙家的天骄,是一名女子,名为孙亦水,长相清秀温婉,容貌也是颇为出众。
当然,还有那位李千旎本来的未婚夫,林末影,他也就是在那日争夺最后两艘渡仙舟的时候,一直与九宫道人在一起的男子。
当时李千旎想要一人抵抗叶天,就是此人挡在了李千旎的身前。<p>他很显然是倾心于李千旎,然流水无情,李千旎为了躲避与其之婚约,不惜躲到了叶天之处。
这肯定让林末影的心里极不舒服,甚至于在整个紫境星乃至周围的几颗星球中,都是闹出了巨大的笑话。
据说在搜寻李千旎无果之后,林末影回去便闭关不出,这还是这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出现。
看起状态似乎颇为不错,但在凌玄阙贝禄尧这些修为高深眼光毒辣的人眼里,却很明显能看出此人眼中积蓄的阴厉之色。<p>剩下的那四艘渡仙舟,其中有三个属于一些也是有些名气不弱的势力。
比如一个名为飞羽阁的势力,他们是往来于这颗紫境星和另外几颗紫境星之间的一个势力,三族紫境星和其余的几颗紫境星的交流往复,都是依仗这飞羽阁。
严格来说,这飞羽阁也是属于紫境联盟,甚至在紫境联盟中的地位不低于贝家。
其阁主修为也已经是达到了真仙中期,赫赫有名。
这次使用渡仙舟进入渡仙门的,是那阁主的女儿,一身劲装,实力也是达到了问道后期,颇为厉害。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也是虽然不在紫境星,但颇为有名的势力,分别名为渡业宗与圣火门。
唯一的那一个修士,是一名散修,但他也是现在这几个进入渡仙门之中修为最高之人,达到了问道巅峰,乃是一名白发苍苍,坐在蒲团之上的消瘦老者。
此人名为星石老人,据说一直在星空之中游荡,乃是紫境星之外,成名已久的强者。
本来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些得到了渡仙舟的强大势力,天骄的出现与齐聚,也是一个极为吸引眼球的事情。
通常会引起所有汇聚在仙气海洋边缘的修士们注目赞叹。
但这一次有所不同。<p>当这些势力天骄纷纷取出渡仙舟,进入仙气海洋向渡仙门驶去的时候,场面却有些沉闷。
无他,只因为在场的人们现在心里都知道,有一位神秘的绝世强者,依仗着莫测的修为,引发了整个仙气海洋的愤怒,强行穿过,并进入了渡仙门。
大家在星空中,赶来的半路上,都是亲眼看到了仙气海洋彻底沸腾起来时候的盛况。<p>此时看见现在这些天骄取出渡仙舟,小心翼翼的催动着渡仙舟向海洋中心驶去。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
甚至气氛有些隐隐的失落。
就像是刚刚亲眼目睹了真仙强者之间天昏地暗的恐怖战斗,再看有元婴化神期的修士之间发生了战斗。<p>相比之下,根本就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在有些沉闷的场面之中,人们目送着那些乘着渡仙舟的强者们驶向仙气海洋的深处,身影不断缩小,最后几乎一个起伏的浪花就足以将他们的身影完全遮挡。
在边缘等待的修士们一个个的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这仙气海洋之上,专注的参悟与体会,在其中寻求那渺茫的仙缘。<p>……
……<p>叶天进入渡仙门之后,只感觉眼前一晃。
前方的景色飞速的变幻,转眼出现在眼前的,已经从星空之中的茫茫海洋,变成了一片大陆。<p>这大陆漂浮在黑暗的虚空之中,神识感知中,在这些黑暗里,有无数恐怖窒息的乱流。<p>那是连真仙都会觉得棘手的波动。
可以隐约看到,这大陆的边缘,参差不齐,明显是产生了断裂。
若不是眼前的大陆面积极为辽阔,用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岛屿来形容眼前的世界,似乎更加合适一些。
叶天收起了渡仙舟,一晃之间空古石盘出现,踩在上面,径直向大陆的里面飞去。
实力越高的修士,生命就越是漫长,尤其是在成仙之后,轻易都以千百年计,因此每个修士心中,都有自己对于时间的把握和衡量。
但叶天在进入渡仙门,踏上这大陆的瞬间,就极为莫名的,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把握。
不过对于此事,之前叶天让李千旎刻录有关于射月车位置的时候,李千旎在里面也有对于此时的提醒。
现在看来倒是吻合的,所以叶天并没有意外。
不过除了这些显着的特征之外,有关于这块破碎仙界的其他信息,就很少了。
总之,在之前进入过渡仙门的修士们的探索之中,这渡仙门里的世界,虽然只是曾经破碎仙界的一部分,但其面积浩瀚,到目前为止,也还远远没有将其探查清楚。
叶天所关注的重点只是射月车的位置,四处辨认了一下方位之后,对照着李千旎刻录在记忆之中的位置信息,空古石盘上面紫色的光芒微亮,消失在原地。
大约一刻钟之后,叶天出现在了一片连绵高耸的山脉之前。
按照李千旎所注位置,在这里有一个传送阵,通过此阵,穿透数个结界,才能最终找到射月车所在之处。<p>只是叶天来到了这里之后,并没有来得及寻找传送阵,而是停在了空中,看着前方的山脉,眉头微皱。<p>只见前方是一座万丈庞大的阵法,光华流转之间,仿佛一个透明的琉璃碗一般将整座连绵山脉都倒扣在下面。
光芒弥漫,让此地仿佛白昼,纯正的淡金色仙气在空中轻轻的弥漫飘荡,让整座山脉都弥漫着一种飘然于世外的出尘气息。
无数的亭台楼阁,宝塔宫殿,散落在山脉中的各处,这些建筑都华丽异常,雕梁画栋,看起来无比精美。
在建筑之中,丝竹弦乐和清脆钟鸣悠然回荡
无数道袍青山出没其间,修行吐纳,仙气蔓延。
这些身影,每一个都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气息,真仙竟然只是其中最低!
叶天只是一眼看去,甚至发现了无数超越自己的存在!
突然,悠悠的钟鸣之声猛然增大,有一处山间纯洁的白云翻滚,五彩霞光四射。
无数的仙鹤以及其他种类繁多的瑞兽破云而出,在空中盘旋。
紧随其后的,有无数仙女飞出,这些仙女皆是美丽俊俏无比,肤如白玉凝脂,身上穿着鲜花汇聚而成的华丽长袍,排列成了两行飞来。
手中或端或持着各色法器玉盏,从中有醉人的香气扑鼻,远在高空之上的叶天都是清楚的闻到。
这些仙女都是径直向着此时叶天可以看见的,位置最高,最为华丽巨大的那座宫殿
李珏当晚带了几十条大黄鱼回去,直接扔到厨房鱼池之中,让虞姬当晚就杀鱼熬汤。
虞姬见着李珏回来,激动的哭了,“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四方街发生了大事了,有妖怪闹事,就在家门不远。”
李珏故作吃惊,道:“还有这事?我去了城外钓鱼,没想到发生了这些事,你没事吧?”
虞姬见到李珏如此关心自己,破涕为笑,道:“多谢老爷关心,奴儿没事的,多亏有仙人出世,救了全城的人。”
这个时候,徒弟不陪在身边,无聊无比的盖聂出现了,臭屁道:“当时你盖聂老爷也在大发神威,让那些妖怪闻风丧胆,救人除妖的事,你怎么不说?”
虞姬皱着鼻子,道:“你明明被打的很惨。”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p>虞姬这是全都做了,让盖聂很不爽,道:“小妮子,你找打是不是,如果不是我,那些游侠都趁着混乱闯进来把你拐走,把这里搬空了。”
李珏皱眉,还有这事?
他看向虞姬,而虞姬这才是肯定了盖聂的作为,道:“多谢盖聂大爷。”
李珏道:“怎么回事?”<p>虞姬道:“四方街出现妖怪,十分混乱,有些游侠趁乱抢劫,左邻右舍都遭殃了。”
“我们这儿也要被洗劫,而且那些游侠看到我有些姿色,打算把我给抢走,抓去卖了。幸亏盖聂大爷及时回来,否则的话,我就不能再照顾老爷了。”<p>李珏脸色一沉,道:“都记得是谁么,我替你报仇。”
他保护四方街,结果住在四方街的游侠,竟然想要趁乱洗劫他的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盖聂在旁道:“不必了,一共十三个人,其中三个是兄弟,我都给杀了,还追到了主犯家里,把他们全家都给杀了。”
李珏大惊,他本想去教训一下那些游侠,没想到盖聂出手这么干脆。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不知道为何,竟然出奇觉得解气。
又道:“会不会有麻烦?”
盖聂道:“都是一些有案在身的游侠,说是游侠,都是玷污了这个词,实际上就是一些土匪恶霸。”<p>“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而实际上想杀他们的人很多,官府不会怀疑到我头上的。而且为了斩草除根,我还杀了他们全家。”<p>李珏点了点头,然后道:“虞姬,去杀鱼煮鱼汤,今晚破例,给剑圣也打一碗。”
盖聂哼道:“开什么玩笑,你打发要饭的呢,给我一碗鱼汤?”
“传出去只会让人看不起你,也会让人看扁我盖聂。”
李珏道:“你不想要?”<p>盖聂道:“一碗哪里够,我要一锅。”
李珏笑了笑,回到了房中。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虞姬已经做好了鱼汤,以及鱼粥,甚至是还蒸了几条鱼。
李珏很满意的吃了几条大黄鱼当宵夜,搞定这些之后,他便是准备回到房中休息。
盖聂忽然道:“李署长,为何我总觉得你眉目之间更有神,整个人的气质都升华了。”
他皱着眉头,道:“而且我会望气术,你这种光彩之人,本该鸿运当头,但是不知道为何,前几次见你,都觉得你该行将就木了,如此相反的命格,让我都看不透了。”
虞姬闻言,怒了,道:“大爷,你不要咒我家老爷,不然我以后都不做吃的给你了。”
盖聂道:“不是啊,是真的,我觉得他前些日子都还是九死一生的命格,但是今日一看,竟然鸿运当头,实在是不可思议。”
李珏笑了笑,知道盖聂前些日子看到他霉运当头,恐怕是因为被鬼差抓过灵魂的缘故。
如今看他鸿运当头,肯定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炼神化虚的境界,已经有了千年道行,境界直逼人仙。
虽然人仙还不是仙人,但是占了一个仙字,总是与凡人不同的。
盖聂望气术也就是半桶水,看了半天,也实在是看不懂,摇了摇头,回去休息了。<p>他今天也获益良多,实力到了真人五重境界,凡人之中已经鲜有对手。
打算今晚仔细参悟一下,看下是否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同时他也想监视一下李珏,因为他总觉得李珏这几日的命格相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没有怀疑李珏就是无名高人,但是觉得李珏多半也不简单。
天煞孤星能够跳出一个鸿运当头?
盖聂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
房间里,李珏正在冥想,虽然修为才突破,但是他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可以提升的机会。
更不会浪费时间。
所以他必须要继续努力,增加自己的实力。
万丈高楼平地起,他需要慢慢积累。
入夜,下半夜。
起风了,四方街外似乎比阴门老街更加森冷几分。
李珏忽然睁开眼,天眼通让他看到了自家大院之外,站着两个人鬼差,正是黑白无常。
二位鬼差只是一个跳跃,就已经进了院子,再想进房子,却陷入了鬼打墙之中。
他们惊慌失措,连忙呼救,道:“李署长,我们是鬼差,之前见过面的。”
李珏神游天外,灵魂出窍,道:“你们怎么来了?”<p>黑白无常隔着阵法,道:“李署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答应帮我们斩了恶鬼的。”
李珏道:“我记得,这么快就审理清楚了么?”
黑白无常道:“其实只需要回去过一遍就行了,恶鬼闹事是事实,不需要过多审问。”
李珏道:“我怎么去,而且我不能白白给你们帮忙。”
他认真道:“我下阴间一趟,有些晦气,没有好处,我可不帮你们。”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因为。
阎王大人没有告诉他们,要给李珏好处,而且当初李珏说的豪气干云,他们还以为是白帮忙呢。
但是仔细一想,他们出差都有好处,凭啥李珏帮他们,就不给好处!?
白无常道:“李署长,我们不知道阎王大人有何安排,不如你先行下去,再问酬劳,如何?”
李珏道:“也罢,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不过记住了,如果没好处,到时候我会直接走人的。”
“还有一点,我这次去帮忙,你们不能把我强行留在阴间,等到天明时分,必须让我回来。”<p>黑白无常大喜,连忙答应。
这些都是应该的。
李珏犹豫了一下,道:“不过阴间比较麻烦,我想要让我的肉身掌握的法术,都能够带入阴间防身。”
黑白无常道:“这个简单,我们将你的灵魂与法身融合,然后下阴间就行。”
随后二鬼联手,用招魂幡打出了复杂的法术,而后李珏肉身之中的法身与灵魂融合。
如今的他,肉身真的只是一具肉身,不像是之前那般还带着灵性。
而李珏的灵魂虽然出窍了,但是能够感觉就算是如此,也能够施展除了狮吼功之外的法术真法,譬如御剑术这些东西。<p>与此同时,李珏还把那枚斩妖司的令牌给带上。
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盖聂有些疑惑的看着院子,总觉得院子有些阴森。
而他又看了一眼李珏的房间方向,微微摇头,继续打坐。
他想监视李珏,而李珏的灵魂大摇大摆的从他门前走过,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黑白无常的招魂幡作用之下,李珏跟着他们直接遁地,眼前仿佛都是泥土,他知道自己在飞快的下降。
终于眼前一片漆黑,片刻之后,他眼前的世界变了,仿佛变得十分昏暗。
面前出现一座城,上面写着酆都两个字。
再看门口,进出的都是鬼差和一些魂魄,都是低着头漂浮,没有东张西望。
黑白无常将李珏带入了酆都,径直来到了阎王殿。<p>里面阎王正在审问灵魂,似乎那灵魂生前是恶人,阎王大怒,下令判罚这个灵魂下油锅地狱,享受三年的油锅,再行安排投胎。
等阎王处理完了公务,黑白无常将李珏带进去,而此时整个阎王殿的判官都看向了李珏。
实在是李珏太与众不同了,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证明灵魂不是鬼怪,阳寿未尽。
而见着李珏,就算是判官,也都要躲避一下。
阳寿未尽的李珏,即使是灵魂,对于他们这些魂魄来说,也如同太阳一般耀眼。<p>黑白无常上前交差,禀明将李珏请来,还表明了李珏想要报酬的想法。
然后就斩在两边,等候吩咐。
其实进来之后,李珏就注意阎王殿的情况,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以及四大判官。
整个阎王殿鬼气森森,建筑之上都是雕刻着各种恶鬼狰狞的模样,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一些镇压恶鬼的鬼差。
阎王是一个黑脸大汉,面目狰狞,眼睛如牛灯,泛着红光,坐在案桌之后,翻阅公文。
闻听黑白无常禀报,才抬头打量李珏,道:“你想要好处?你可知道,你害本王损失了一个判官,如今工作量大增,斩了那恶鬼是你本分,你还想要好处!?”
李珏皱眉,看来阎王不好相处啊!<p>他不卑不亢道:“敢问阎王大人,我如何害了判官,请明察。”<p>阎王道:“本王手下有一个判官,被人举报犯了错事,直接捅到了天庭,而那判官已经被抓上天,随时都要被问斩。”
“本王听说,举报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这样的背后打报告之人,是要下拔舌地狱的。”<p>李珏笑了,道:“阎王大人,请不要吓唬我。那个判官确实犯了错,竟然让鬼差来勾走我的魂魄,我还不能告诉我的上司张道陵大天师了?”
说完,他拿出了斩妖司的令牌,道:“阎王大人,我是斩妖司的人,如果要说本分,我上天斩妖以及斩仙才是本分,在这儿斩鬼,乃是我看在黑白无常的份上才来的。”
“既然阎王大人不待见,那么在下告辞了。”
随后收起了令牌,转身就走,不做丝毫犹豫。
阎王都惊了。
鬼差和判官们也都懵了。
从未见过一个说话如此冲的凡人。
但是。
他说的好有道理。
所有人都看向石坛之上,不用细看唐宁也知道那人是谁,整座山上有这各实力,最有可能走完三百石阶的只有一人,齐铭玉。<p>石坛上的金钟正是他敲响的,只有走完三百层石阶的人才有资格敲响这钟,这是一种荣誉。
乾易宗开宗四千八百余年,能敲响这钟声的人也不过数十而已,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记载到了乾易传纪里,而今天乾易传纪又要再添一人。
乾易传纪是一本专门记录乾易宗弟子的人物传纪,所被记载的人不一定修为多高,但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传纪分为纪、传、志、表四部分,记载着这些弟子的平生及其或轰动一时或光怪陆离的事迹。
很快,便有几名仙师脚踏各种飞行法器而来,落于石阶下方,这三百层石阶是宗门专门为还未蜕凡的弟子修炼而设计的,一旦蜕凡过后步入修行的弟子踏上石阶便会引发石坛的禁制攻击。<p>“徐师兄,你一向喜欢打听那些奇闻秘事,知不知道咱们宗门有多少年没人敲响这金钟了?”一名仙师摸着下巴看着石坛之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两百三十六年。”另一人呵呵笑道:“是一位名叫徐光列的师叔,修至筑基大圆满之境,曾在五十年前被视为最有可能踏上金丹大道的弟子之一,可惜还是没能过那道坎,在冲击金丹境时失败,之后没过几年就身死了。”
“咱们宗门这些年收了不少资质优异的弟子嘛!一年前那个双异灵根的庄心乾,很多人都认为是宗门大兴的征兆,听说这三十年所收录的几批弟子资质普遍较高,比之前要好上不少呢!”<p>“收到好苗子可不止咱们乾易宗,我听一位师叔说,上次仙门大招时水云宗就收到了一位奇才,天生自带神通。”<p>唐宁站在石阶上听着他们侃侃而谈,看了一眼石坛上的金钟,抬脚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这时那个那个瘦高男子齐玉铭也向下走来,和那几位仙师见礼,几位仙师也都笑呵呵相迎,嘘寒问暖了一番。
………………………
几十丈高峰的瀑布,水声哗哗作响,声势浩大,有如千军呼啸、万马奔腾,水潭之下几个少年屹立在彼一动不动,任由瀑布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忽然之间有一少年双腿一软,身形一颤,立时被激流冲走,向着水流下方飘去,另几人却视若无睹,巍然不动,想来早已司空见惯。<p>唐宁站立在瀑布之下,紧闭双眼,紧咬牙关,瀑布上的水流哗啦啦的打在他身上,冰寒透骨。
从他入乾易宗算起,来此已经六年,同来的十人有七人已经蜕凡,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成功了,实际上七人中有只有三人成功蜕凡,其中包括和他一起来的沐平波。
那三百层石阶他只走到了两百四十六阶便无法寸进,他知道那已经是自己身体的极限了,所以这一年来他每日只练习锻骨拳还有便是来这瀑布下锻炼毅力。
一年前仙门大招,乾易宗又招收了百余名弟子,听说这一届的苗子总体上比上几届都要好,不乏资质上佳者,但这些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良久,唐宁睁开眼,一步一踉跄的离开水潭回到屋内,他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因为明天他就要前去蜕凡池进行蜕凡冲击了。
他想着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安睡,他闭上眼,想起以前的种种,恍似一场梦,在这生死难断的最后一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他来到桌前提起笔想写些什么,又叹了口气,放了下来。<p>第二日一早,莫如亭如约而至:“怎么样,准备好没有,看你精神好像不是很好,要是没准备好就别去了。”
唐宁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紧张而已。”<p>莫如亭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p>两人离开这座山峰往另一座山头去,一直走到一座小山前,见一名青衣男子矗立在山门侧。
“许师兄,这是今日来蜕凡的弟子唐宁。”莫如亭将一份竹简递交给山门前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接过竹简看也没看一眼,右手翻出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口中念念有词,向着身后那座小山一指,轰隆一声响,整座小山一分为二朝两边移去。
莫如亭拍了下唐宁肩膀:“进去吧!里面就是蜕凡池,别太紧张,只要记住坚守本心,别被心魔影响沉溺幻象之中,多坚持一会儿就过去了。”
唐宁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无益的。<p>又是轰隆一声,整座小山合二为一。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长二丈,宽一丈的水池,池水呈深红色,犹如鲜血一般。
“把衣服脱掉,**下去。”青衣男子开口说道,拿出一个黄铜色的铃铛递给唐宁:“这是镇魂铃,把它系在手腕上,当你被心魔所趁沉溺于幻象时,这个铃铛会提醒你,切记,一旦听到铃铛响起,就说明你已身处幻象中,你所面对的一切都是虚幻,要及时清醒过来,镇魂铃会提醒三次,到时如果你还醒不过来,你就会被永远困在幻象中,渐渐走火入魔。”
唐宁依言将铃铛系上,走了下去,端坐在池水中央,深红色的池水围绕着他,有丝丝凉意。
青衣男子将四根香烛点上,放在四个角落:“蜕凡池的池水是由八十一种灵草提炼,熬制出来的,有莫大威效,能重塑人的骨骼经脉,如果身体承受不住,骨骼经脉就会被池水熔碎,当你的骨骼经脉重塑之时身体会承受巨痛,你要保持清明,一旦失去意识就会爆体而亡,这四根凝神香能稍微帮助你保持清明。”<p>“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p>唐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p>青衣男子右手翻出四杆小旗,手一挥四杆小旗洛于水池四方,随即他双手结出一个印式,四杆小旗发出耀眼的白光结成四面白色的光墙将水池围了起来。
一滴滴红色的雨水从上方落下打在唐宁身上,他还在纳闷哪里来的雨,池水就突然沸腾了起来,向着他身上涌去。
如同嗜骨的毒蛇,一瞬间,唐宁整个人就被蜂蛹的池水淹没。
他的身体被红色的池水包围,这些池水就如火山的熔浆一般要将他熔化。
“啊!!”唐宁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嚎叫,这些红色的池水顺着他身体的每个毛孔渗透进他隐藏在皮肤下的经脉和骨骼中,将他的经脉一根根撕扯、熔化。<p>唐宁在池水中痛苦的翻滚,不断哀嚎,他身体的每一根经脉,每一处骨骼都在熔炼,那种感觉就如同上万只蚂蚁在一点一点撕咬你的身体。
他的身体缩成一团,不断颤抖,双目如血,状似疯魔,他从水池的一边滚到另一边,又从那一边滚到对面,最后全身缩团一团在角落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嚎叫。
他还保持着头脑清明,但身体的巨大痛苦让他意识模糊。
深红色的池水顺着他的毛孔侵蚀着他的身体内部,一根根经脉被熔碎又被重塑,之后又熔碎又重塑,周而复始。
他在嚎叫与翻滚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是一片赤红,分不清东西,辨不清南北,他的意识在一点点下沉。
“啊!”唐宁猛然睁开眼,怀中一个温软的身子动了动,好像有些不满,用脑袋蹭了蹭他脸蛋。
和煦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穿过窗子洒在屋内的角落,窗外竹影摇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温软如玉的身子,大红的棉被将两人紧紧裹着,门窗上,房梁上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唐宁看着这一切,感觉熟悉又陌生。
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婴宁,缓缓睁开眼睛,扭了扭身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唐宁闻着她身子骨里散发的沁人心脾的异香,看着她秋水灵动的眼睛,不自觉就朝着她唇瓣吻去。
柳茹涵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咬着唇瓣,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
唐宁忍不住吻向她,将被子往上一蒙。
接下来几日,两人在家里荒唐无度,一直到第三日,唐宁才想起要带着柳茹涵去拜会师傅崔逸霖。
两人穿上衣物,时间已到了正午,唐宁拉着她的手走出家门,正要上马,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唐宁意识一阵恍惚,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这些人影渐渐模糊起来。
说完恒仏直接就是跪下了,之前留下的眼睛也没有白费了,是可以加同情分哟!恒仏这一哭就将自己的孤苦无助的形象和软弱无力的形象演绎到了一个极致。同时一个傻帽到顶点的状态也能让亮瞎枭龙的眼睛。古人是不会骗你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恒仏手袖一卷颇有几分拜师味道了。枭龙也正式的放下警戒之心了,如果说之前的演绎只是肯定恒仏的演技的话,现在这一下子就是收官之战了。
枭龙确认恒仏一点危险也没有了,这就是机械性的判断了,只能依靠某一些指定评定的指标来确认这个人是否会有危险。也是之前恒仏在藏书馆的时候有略微了解过这星辰之术的奥秘不然的话估计这个时候也是十分头疼的地方了。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恒仏的正面运气即使是为零但是在借助自己的知识创造出来的活路可是不少了。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学习的好处啊,书中自有黄金屋啊。<p>不错了,自己的傻帽形象已经在刻画这枭龙战灵的印象之中了,也就是意味着自己的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旦自己露出马脚还是有危险的。自己必须按照自己刻画的傻帽形象来行动直到枭龙的消失离开这里。枭龙战灵这边也是不会给恒仏太多的压力了,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奇葩出现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确定了恒仏的性格之后也是对于恒仏没有丝毫的兴趣了,自己也是放心的与自己的子孙清资交待了,如果在交涉恒仏的时候发现恒仏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自己必将恒仏击杀在隐瞒下去。现在来看可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战灵可以与清资好好的交待了。收到监视恒仏这边的战灵分身的信号,僵持了一时半会的天空之中有传来话语。
轰隆隆的天空之中只是听得到一阵的雷响其实就是枭龙战灵的清喉咙声。
“我的子孙啊!你在听吗?”
清资显得十分的谦卑:“晚辈枭龙分支嫡系子孙七十八代左清资拜见老祖宗大人”说完直接就从地面上磕了一个响头。“咚!”<p>“好好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这一身的近身战的本来可是不弱啊!”战灵只是在一眼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谢谢前辈夸奖!”清资何德何能啊竟然受到老祖宗的夸奖一下子心花怒放了,血液都快从自己的嘴巴里面喷射而出了。
“可惜啦!只怪没有好的前辈无指导才会导致你现在的窘况的,哎!难道我族都没有好一点的引导者了吗?”
清资一听顿时泪流满面了,那眼泪鼻涕可是使了劲的往外流啊!一位老祖宗的前辈中的前辈竟然如此的关系自己?顿时一种莫名的心酸从心里面涌了出来:“是晚辈不好,资质太差了不能领悟祖宗留下的法决才导致现在的状况的请老祖宗不要责备长辈们,族中因为鲜少有体修出现所以小辈都是自己一个人修炼的,也没有什么前辈能指导,这也是原因之余。”清资很了不起,在发生这样的事故之后自己并没有怨天尤人之类的而是一味的将责任都拨到自己的身上,聪明点来说就是勇于承担责任!此人能成大才也!
星辰之术中出现的战灵也是有时间的限制的,也不是为闲扯家常的能一直存活在现世之中。时间越长这现形的能力便会越差实力当然性的下降啦!战灵也是确认的恒仏完全的没有危险性之中也不会对恒仏下手了,恒仏现阶段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呆着,一直呆着不要被看出破绽只要这异界一破自己也是功德圆满了无需在担惊受怕了。现阶段的任务也会随之告一段落了,任务很简单只是一直的装下去。而清资这一边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没有危险之说了,清资只需要在呆着远处听着战灵祖宗留下来的遗言便完了,这要是让恒仏知道了之后估计也是会活生生的气死的。
好在的是恒仏并不知道清资的处境,大家也是事隔两方互不搀和。被星辰之术困在各自的异界之内。
“好好好!”枭龙战灵直接脱口就是三个好字,“不愧是我族的后起之秀啊,果然是人才辈出,江山推进浪潮般的革新啊!小子!你很有前程啊!此次触动的机关将本老祖召唤出来,本老也不能使用自己的绵薄之力来促进后起之秀的功力了,小子!你可是听好啦!”
老祖宗显得是那么的庄重来说出这一句话的但是在表情上却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辈愿听前辈指点”
天空之中的灰色庞然大物蠕动起来,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才继续与清资交谈。只见灰色的光芒笼罩着枭龙,说时迟那时快啊!天空中被包围的光线的枭龙迅速的收小着直到变成了一道与人普通大小的形状才肯停下来,但是耀眼的光芒却是一直在诱惑这清资的目光,就算是那么的不能直视清资还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面的奇怪灵光看。天空的神龙已经是被灵光包裹之后降下人间化为这一个闪耀的光球,光球的表面还是透露出丝丝的电弧证明这一个表皮之上还是有一些防御力的,借此警告清资不要靠近一般。
清资只是在等待着那个神秘的祖宗再一次的提话。
“小子,好啦!”最初的灵光已经是化成了人形了天空之中的枭龙也是被吸收得一干二净,而清资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物体。伴随着枭龙的消失地面上的人形也是同一时间现形的,难说逃得了关系了。只是这一个人形的修士并没有解除自己的护体保护罩,让处于自己神识之下的修士都是看不清自己的真面目。
尽管距离天狼星升起,一年一度的大洪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清粼粼的河水莫名地变得浑浊,在古老的河道缓缓流淌,令终年居住在船上的渔夫无从发现成群结队的大鱼。
古老的河流源头追溯到遥远的世界之脊,永冻冰川上融化的无尽积雪,这条青色大河为下游的人类王国聚居区送去肥沃的淤泥,不吝是森罗万象的大自然造化赠予人类最好的礼物。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神庙大门洞开,所有尊贵的祭祀脚步匆忙地走进殿堂,在沐火焚烧的黄金圣像前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聆听来自神灵的至高无上的谕令。
神谕很短,只有短短的一个词,那就是:战争!
得益于沙漠王国的祭司阶层建立并维持多年的医疗卫生体系,不仅仅是王国婴幼儿夭折率大幅度降低,就连怀孕生子都像是碰运气似的产妇也受到妥善的护理,并拥有长达半年的休养期,有的女人甚至与自己头胎的大女儿同时进产房,可见这项被祭司集团把持的法规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这样一来,沙漠王国的人口以惊人的速度积累,尤其是最近这二十年,人口几乎翻番着上涨,有些距离王都较远的偏僻地区,开始出现粮食不够吃的饥荒苗头。
古老的大河哪怕每年都会更新一次,下游冲击平原上肥地流油的土壤再怎么丰产,也有些不堪重负,毕竟土地承载人口的数量是相当的有限。
祭司集团的初衷自然是好的,毕竟越多人信仰神,神赐予的法术就越多、越强大。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条条法术、神术被祭司们撰写在青铜板上,装订成厚厚的法术总集。
这样的法术总集有十二本之多,其中包括九柱神构成的神族大家庭,祂们都是来自神巢阿图姆的远古神灵,还有三位外神,分别是沙漠之神赛特,骄阳神阿蒙,死神努比斯,尤其是后面两位新神,流传出来的神术最多,也是最丰富。<p>象征着年轻的太阳,正午的太阳的阿蒙,亲自祝福的《太阳经》,通体由青铜打造而成,却因为神术的原因,永远保持新鲜出炉的样子,也就是流淌着火光的金黄色,也被称为《黄金太阳》。
职掌死亡、死者、葬仪的死神努比斯,赐予的神术最高成就,是复活去世不久的死者,那些死于谋杀、意外,偏离命运既定轨迹,且深受死神恩宠,或其祂神明宠爱的凡人,特别是拥有神血的王室和贵族成员。
除此以外,掌握《死神经》所有法术奥秘的祭司,还可以凭此召来侍奉死神的亡灵,冥府咆哮者,拥有类似于死神努比斯的外貌,擅长各种沙漠武器和高超搏斗技巧的士兵。<p>话说回来,这道神谕并非来自全体沙漠神明,只是骄阳之神阿蒙而已,也只限于这位新神崛起的位于大河下游的新兴城市,沙漠王国的明珠,底比斯。
事实上,不知道多少天外恶魔占据、寄宿沙漠王国子民的身体,尤其是敞开身心沐浴神灵荣光的祭司,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宗师级大祭司,其他人都是换皮的恶魔而已。
也就是这些人不辞辛苦地照料产妇,指导地位低下只能从事采集、耕种的女人,胜任引产、自然分娩,甚至肋下侧切剖腹产等一系列外科手术的重任,让原本人口稀少的底比斯,一跃成为青河下游数一数二的人口聚集重镇,并通过城市之间的交流,大力推广该项技术到整个王国。
当神明亲自关注的事业,经过几十年的积蓄,有了丰硕的成果时,一道战争的神谕,彻底激活了底比斯早就准备好的战争机器。
在城市街道上日夜不断游荡的游手好闲者,第一时间被神殿征召,喝下神灵赐福的圣水,脑子里浑浑噩噩地,被人推搡着离开神圣的殿堂。
他们首先前往城市主道两旁的皮货店,披上鳄鱼皮做的简陋皮甲,扛着一捆长枪短矛,斜挎着短弓箭壶,脚步急匆匆地出来,看见一辆有空位的轻便双轮战车,赶紧主动跳上去,追随着老资格的战车兵,捡起一面挂在车厢外的盾牌,护住老兵的侧翼安全。
一辆辆轻便马车就这样完成战备,搭着初步动员的辅助兵和一部分战争器械,沿着城市主道离开底比斯城,向城外的巡阅场集结。
藏在新神阿蒙在人间圣城底比斯居民区里的其它城邦的商业间谍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弄懵了,还以为这位凭着更先进的灌溉和农业体系,迅速积累财富从而强势崛起新神,准备掀起血腥的王国内战。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推翻了各路人马的无端揣测,总数高达五千辆战车,加上后勤辎重车队,战斗人员超过两万的庞大军团,目标并非是任何一座相邻的城邦,也不是为此发起内战。
战车军团直接冲出国境线,向曾经沙漠王国的奴隶,如今恢复游牧民族传统,依托地形初步建立一道道防线的塞恩半岛杀去。
这里是沙漠王国东进征服世界的跳板,历史上多个繁盛一时的王朝,都是出兵占领半岛,进而横扫神圣大陆,建立不朽的功勋。
同时,半岛也是神圣大陆各国阻挡沙漠王国,将沙漠民族困在无尽黄沙世界的枷锁,尤其是把曾经沙漠王国的奴隶拯救出来,安排在这座半岛上,充当警戒的守卫和战争号角的吹奏者,是所谓的沙漠王国东进征服世界必然面对的挑战。
底比斯城邦不仅在王国内部早就完成了战争动员,即使在长途急行军后,顺利踏上塞恩半岛的土地上,早就被重金收买的几支游牧民族部落,恭敬地献上准备好的骏马,并接下照料疲惫不堪且为数众多的战马和骆驼的后勤任务。
军团指挥官对此相当满意,换上力气完好的本地马,讨伐游离在视线范围以内的游牧民族,曾经的王国奴隶,他可是早就迫不及待了。
不过,今天的战斗被随军祭司的祭祀仪式耽搁了一阵,最高指挥官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骄阳之神的祭司在正午时祈祷,不仅能恢复所有神术,还可以藉着阳光拂去全体战士们连日连夜在沙海上与风并驾齐驱,一路上连续不断狂奔的疲劳,以全盛姿态进入战斗。
不出所料,淡金色的神术光辉有如潮水席卷而过,形成巨大的涟漪,甚至连距离最近的部分游牧民族也享受到骄阳之神的恩典。<p>军团指挥官想起了某个隐秘渠道流传很久的传闻,暗想:“有人说骄阳神阿蒙是外来神!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位庇护底比斯城,我出生并长大的母邦,是一位藏起邪恶面目的恶魔。可是神灵的力量不会作假,我的确感受到美好、宽厚、祝福的气息,充满身心和手足四肢。”
于是,最高指挥官伸手招来几个重金收买的游牧民族酋长,以神灵见证的名义,正式允诺:只要他们愿意带路,攻破的其它部落,女人、金银首饰、奴隶统统可以给他们,军团只要骏马和军械,以及人吃马嚼的粮草。
如此占尽便宜的买卖,最擅长交易和出卖同胞的游牧民族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他们很快就进入战争掮客、奴隶贩子、武器商人的角色,分工明确地划拉下还不属于他们的利益。
底比斯城邦的商人也有呈现上塞恩半岛的地形图,可是他们匆匆路过的所见所闻,怎么赶得上,已经在此地生活几十年,对一草一木了如指掌的游牧民族。
再则,双方合流后,超过既有的两个万人军团编制,接近三万人的庞大混合军团,不得不开始分兵,对距离最近的部落分头出击。
有人为了利益出卖毫无民族感情可言的同胞,在分流后的小型军团前面负责指引带路,几乎都是赶在晚饭时分,成百上千的战车和部分失去车厢的骑兵,对各自面对的游牧部落发起了闪电般的突袭。
戴上眼罩蒙住眼睛的骏马,脖子下面挂着简易的毡布障泥,且是浸了水后变得箭矢刀剑难伤,类似双层皮甲的玩意。战车毫无畏惧地冲锋向前,向豢养他们的主人的同胞带去嗜血的大敌。
战车上都是擅长短弓速射的老兵,距离远的目标联手狙杀,距离近的敌人就挺起长枪,借助奔马狂暴的战车速度玩冲刺,往往能一口气穿透多个敌人,将他们插成一串。
这几个游牧部落大概是享受和平的时光太长久了,早就把上了年纪,年幼时在沙漠王国作苦工奴隶的长老的警告忘记地一干二净,才会在战车兵团突袭下,被砍菜切瓜般的屠杀一空。
胜利的战报有如秋风扫下的落叶,被骑着快马的信使频频发送到军团指挥官手里,对于这一连串的战胜,他的脸上平静地就像一口古井,心里稍许的紧张情绪也早就烟消云散掉。
毕竟,这一切并不是从天而降的幸运。而是底比斯城邦几十年来,各个阶层不断合作的成果。既有外出做买卖的商人默默收集情报的功劳,也有王室和贵族们节省日常开支,将财富向战备军械方面转移的无私奉献,居中调和的祭司阶层更是居功甚伟,连收买游牧民族这种事都敢提出来,并在十几年前就物色到合适人选,扶持他们成为部落的首领。
否则的话,长途跋涉的军团,势必在塞恩半岛上休整几天,才能恢复七八成的战斗力,并且在初步惊动游牧民族后,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取得一连串的胜利。
沙漠的战车军团有如胃口深不见底的沙海巨兽,不断伸出触手试探攫取周遭的一切猎物,以此自肥后,用残羹冷炙喂养归入麾下的狼狗,警惕他们随时都会背叛的同时,用惊人的利益驱使着这些人提供各种后勤保障服务。
这些曾经与吉卜西人同出一源的伊斯利尔人的后代,早就忘了代代承袭下来的古代智慧和传统,少数部落的已婚女人独自居住在挂红布的帐篷里,不顾丈夫的颜面,接待着一个又一个的沙漠军团士兵,并乐此不疲地沉湎其中。
当然了,这些人不过是部落的下层,自认为血脉高贵的头领和勇士家里的少女,只会想着联姻,嫁入沙漠王国的军事贵族家里。
她们此举效仿的正是因美貌地有如神灵,嫁给沙漠王国的国王塞鲁士二世,从而推动赦免本族奴隶,转为自由民的伟大女性。
他捋捋胡子,心疼了一把自己的小金库:“奶奶的还白送一份。”<p>渡明笑完,回想起昨晚大起大落的经历,脸色沉郁。<p>昨晚他在大殿里似有所觉,带着望舒刀回了无为山的小屋,惊痛之下找到了臭丫头留给他的礼物。
没点心意,送礼物也不知道亲自来送,偷偷放到他屋子里算个球。
渡明想臭骂她一顿,想到这丫头都听不到了,骂她的力气又泄了。他窝进扶枝给他做的摇椅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这一晃就晃到了天亮。天色逐渐亮起的时候,有只嫩绿色的纸鹤摇摇晃晃地飞近,落到他胡子上扯了一把。
渡明惊醒,看清纸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臭丫头?”
他灵力一点纸鹤脑壳,纸鹤登时蹦蹦跳跳起来:“师尊,我回来了!”它在他手里扑腾,“汤圆好了没?”
渡明:“好个屁!”
口令正确。纸鹤悠悠地化为信纸,上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页。
渡明:“……”他笑骂了一句,一抹眼睛看起来。
信纸上讲她从好心人给她立的坟墓里醒了过来,发现离宗门太远,就不回来吃年夜饭了,让他别等自己,赶紧开饭;还提到她心血来潮认了个很乖的弟弟,打算跟他一起游历几个月,之后就会回来。
后面的全是她奇奇怪怪的祝福语,什么“把剑宗长老赢得倾家荡产、尽早找到合心意的师母”之类的。<p>渡明合上信纸,眯了眯眼,沉吟了片刻。
扶枝一句话没提到季青临。她心心念念、拼死也要救回的师兄,她一句话也没过问。
“从好心人给她立的坟墓里醒过来”,可能性很多。要么是伤势过重休克,陷入假死状态,被路过的好心人埋进土里;要么是真凉透了,又撞大运重生……修道者机缘巧合获得奇遇不足为奇。
——不管是哪种情况,季青临骗了他们所有人。被灵子风暴吞噬的人别说全尸,有根头发丝幸存下来都是祖坟冒青烟。
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但她也没提。就如她一句话也没提季青临。
渡明冷笑一声。这个“好心人”,是真的好心做善事,还是做了亏心事,良心不安才给人立冢?<p>扶枝那丫头,以前简直像泼出去的水,没少在他跟前说她大师兄有多好多好——
“师兄是好心啦!以后我要独当一面的,不多多历练怎么行?”
……
回忆结束。渡明又从怀里掏出信纸看了两眼,冷笑。
“……师尊您耐心等一等。”他很耐心,等了一天了。<p>渡明从摇椅直起身来,确定那丫头活蹦乱跳还能气他,他就懒得等了。<p>他直接杀去了藏典阁。<p>---
今日除夕,宗门都在庆贺放松,喧闹的人声遥遥传来。藏典阁内空无一人,寂静无声。长明灯安静地燃烧,暖黄色的光逶迤,一暗又一明。
渡明衣袂拂过层层书架,面无表情地走到深处。
他挥手甩出一道灵决,书架浮现出晦涩的阵法,其上符文缓慢地旋转九圈,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何事?”
渡明:“这一个月来,如意山弟子季青临所阅书目。”
书灵:“涉及弟子隐私,无可奉告。”
渡明手指挑起一缕灵火,冷笑:“别废话,我知道你收录了不少禁书。老子一把火烧掉,宗门还会给我贡献点。”
书灵:“……”
藏典阁忽然暗了下来,幽蓝的光点从各个书架上浮起,数百本书无声地飘起来。书灵忽然道:“咦?有几本书缺页了。”
渡明神情一冷,挥袖将那几本书召到面前,在空中哗啦啦地翻动起来。
都是医书。看起来很正常,手脚也做得很小心,看不出痕迹,前后也能连贯起来,若不是书灵感应,极难发现缺页。
书灵的存在只有他们几个老怪物知道,他栽在这不稀奇。
渡明:“被撕掉的内容是什么?”<p>书灵:“十本。我要法阵方面的。”它就喜欢禁忌的刺激!
渡明:“下月给你。”<p>书灵边嘟嘟囔囔“老头子办事就是慢”,边在半空勾勒出书页的形状,金色的符文飞快地浮现隐没,飘到渡明手里。<p>“欠债不还的王八蛋逢赌必输!”
渡明没理它,低头凝神看起来。之前他只是有所猜测,一个月前白意被妖兽重伤,几乎成了废人,医宗束手无策,最后几乎连她的师尊碧芳仙子都放弃了,季青临还是不肯死心,在藏典阁废寝忘食泡了整整一个月,还是扶枝那丫头拉他出来的。
她听闻有个千古秘境即将开启,劝他振作起来,一起进去找找,说不定有灵丹妙药能重铸白意师妹的经脉。
——然后季青临重伤带着灵药回来,扶枝为了救他殒命。
渡明面若冰霜,一路看下去,手里忽然腾起灵火,一把将书页烧了个精光。
“季青临你个狗娘养的崽种!”
*<p>“枕风,你认识季青临?”扶枝咬了口炸春卷,快乐地眯了眯眼。
虞枕风刚拿起牛奶瓶子,闻言问:“谁?”
扶枝:“前几天那人。”
丰富多彩的除夕过去几天了。那天之后,他们决定好好修整,虞枕风静心温养,扶枝打坐修炼,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闲暇时就进厨房搓一顿、堆堆雪人打打雪仗。
虞枕风还特地折了枝梅花插瓶子里,送到了她的房间。
扶枝拨了拨毯子的红穗,悠闲地把春卷塞进嘴里,在舒服的流风里眉目弯弯。
——他们正坐在飞毯上,不紧不慢地往前飞。毯子是俏生生的嫩黄色,毛茸茸的毯子上是毛茸茸的小黄鸭,憨态可掬地叼着片荇菜。四角挂着红穗,在风里摇摇摆摆。
她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少年,发现他沉默着差点把瓶子捏爆。
虞枕风道:“姐姐当时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他?”
扶枝眼里浮起笑意,认认真真道:“这笔糊涂账,该我亲自来算。”她遥遥点了点牛奶瓶子,“喝喝看,我觉得这个口味最好喝。”<p>虞枕风没动,侧过头与她对视:“糊涂账?”
扶枝点头,没说话。
穿心、剖丹、断刀,她会一笔一笔地清算,但这些与他无关。
她余光掠过少年净如新雪的侧脸。
何必脏了他的手?
虞枕风定定地看了她两秒,转回头去,扬起下巴喝奶。少年人侧脸线条精致而流畅,喉结微微滚动,把喝空的瓶子放回原位,道:“姐姐要帮忙的话,随时来找我。”
千刀万剐、剥皮抽筋、一寸寸捏碎神魂、灰飞烟灭,他都擅长。
——只是,他们现在,算什么?
虞枕风目光安静地掠过扶枝,少女惬意放松,察觉到他视线,侧头眼神明亮地看他:“枕风?怎么啦?”
“没事,”他微微一笑,“姐姐吃松糕吗?”
扶枝从善如流地接过,两人手指一触即分。<p>少女吃相优雅,眼睛满足地半眯起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上沾着的椰丝。
虞枕风心跳一轻。……他刚刚,碰过她手指。
他的指尖开始发烫。
扶枝却已低头,兴高采烈地继续挑糕点,目光梭巡一圈后,她眼睛一亮,正准备去拿,身旁的少年比她先伸出了手。
“姐姐,给。”
虞枕风语气乖巧,眼睛黑而圆,扶枝忽然想起她游历时路边偶遇的黑猫——皮毛柔软,尾巴轻轻缠住她手腕软声撒娇。<p>真可爱。<p>扶枝一笑,没接过来,转而拿了另外的,“你吃吧。”<p>不能和猫猫抢吃的。<p>虞枕风:“……”
女孩子的眼睛明亮坦荡,仿佛一掬清凌凌的山泉。
——他喊她“姐姐”,她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弟弟”,毫不吝啬地递给他柔软滚烫的真心。
在寒冬深雪里呆久了,忽然被热气一熏,会浑身刺痛。
虞枕风看着手心里冒着热气的点心。
软、滑、烫。
他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霎时溅开,热意烫得他舌尖瑟缩一下。
——他一边恐惧,一边渴求。
鸦羽似的眼睫乌压压地垂着,少年人一言不发。
他怕他太用力,手里捉着的光会碎。
扶枝正吹着风吃糕点,忽然听见虞枕风问道:“姐姐,你纸条上写的,‘月亮会向我而来’,是什么意思?”
扶枝手一顿,掩藏在乌发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好羞耻!
她写纸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话本”里的剧情。它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魔头虞枕风一生都在失去,所追逐的人、物最终全都离他而去,他孤零零地立于冰雪之上,可恨又可悲。
扶枝心想凭什么,喜欢的东西一件都捉不住,是我也气死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写下了那句话。
扶枝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话本”里奇奇怪怪的“她是虞枕风的白月光”,感觉这话就是在暗示什么,立刻就想划掉,又犹豫起来。
——算了。
新年祝福就要真心实意,她是真的希望枕风能得偿所愿,不用跑断腿去追逐什么还追不到,喜欢渴求的东西会朝他而去,他伸手接住就好。
如果“话本”是真的,未免也太惨了。
扶枝放下手里的云片糕,侧头笑道:“就是希望你心想事成的意思。”她下巴点点铺了半张毯子的早餐小吃,“快吃呀,别顾着说。”
她望着低头挑糕点的少年,心想:世上有趣快乐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希望他能都试一试、尝一尝,不至于困于一隅之地想不开。
少年人就该意气风发、鲜衣怒马,随心恣意,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手指卷了卷发梢,笑眯眯地瞥了眼虞枕风。他今日穿的另一套,是明亮干净的浅黄窄袖袍衫,绣了生动的海棠花枝纹,出落得极好看。
——与毛茸茸的小黄鸭很搭。
扶枝想起他上来时欲言又止的表情,边吃云片糕边笑。
虞枕风:“姐姐笑什么?”
扶枝:“没什么,想起高兴的事。”
她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问道:“枕风,落鹤秘境应当会限制修为,你压制修为的话,会不会……”
虞枕风摇摇头,说:“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
扶枝放下心来,辨认了一下四周:“我们还有一盏茶左右到。”
落鹤秘境与听风楼相距不远,乘着毯子慢慢飞半天就到了,扶枝干脆当成是出来踏青,特地准备了一堆好吃的,边吃边聊。
她边喝椰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话本”里,白意被入魔的虞枕风撞上,险些殒命,季青临拼着重伤英雄救美,抱着白意成功逃脱。修养几天之后,两人进入落鹤秘境,意外得到云信草,季青临因祸得福,伤势痊愈修为更进一步,白意亦然。
虽然具体的细节不尽相同,但大体的却没变动——季青临确实重伤,与白意一道即将进入落鹤秘境。
扶枝回味着嘴里的甜味,将“话本”里的疑点慢慢挑出来。
枕风修为很深,入魔后战力极高,季青临是怎样在他手里救出白意的?白意是倒霉撞到枕风手里,还是巧合?他们重伤之后仅仅修养五日便入秘境,云信草是珍宝,先不论其它修者,伴生兽实力必然强大,他们真的能带伤打赢它……?
若论他们有主角光环,她除夕那天与季青临的分丨身硬刚了一仗,也没感觉天道拦她。还是说庇佑的是他本体?
……真的有天道庇佑?甚至,\&quot;话本\&quot;的存在,她离奇的死而复生,都是谜。目前她还不打算打草惊蛇,因此与师尊通信时只字未提她的死因。……但师尊多半已经知道了。<p>她后来送了风信给师尊,希望师尊先隐瞒一阵。
扶枝想起季青临说的话——“意意需要你的金丹”。
真是荒谬又好笑。若她猜想的不错,这是藏书阁中一本寻常医书的玩笑话。这个作者说话很有趣,将枯燥的医术讲得妙趣横生,她无意间翻到,便将他所著的书都看了一遍。
其中一本提到了,若天资极佳的单木灵根修者被所爱之人穿心,赤诚的爱意遭受背叛时所生的执念会融入生机蓬勃的木系金丹,两相冲撞,许成药死人医白骨的灵丹妙药。
——“做梦哇!这样木灵根的人不得全都修无情道去?这是我昨晚做的怪梦,说出来让大家乐乐,笑死我了,除了木系金丹确实生机旺盛这话不错,其他全是驴放的屁!笑精神了咱们继续说回正题……”
偏就有人信。<p>扶枝笑笑,放回椰汁瓶子,瓶子陷进小黄鸭扁嘴巴的毛毛里。她随手抚平凌乱的毛毛,侧头对虞枕风道:
“到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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