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俊尧 20297万字 41500人读过 连载
“诸士于变风之时,各有其主,数百年之兴废,其政教尤大矣!”
“是焉自公卿至列士无不尽其所能!”
苏子籍念的已经不是蟠龙心法,蟠龙心法念七遍,幼龙已撑住,当下就念着四书五经的内容。
读完这一段,【经验+1】一行字飘起,半片紫檀木钿自动浮现:“四书五经7级(0/7000)”
“终于7级了。”苏子籍默默体会,发觉升级后,大的变化没有,但对四书五经的内容,的确更是精细理解了。
当日县试,自己觉得自己文章无懈可击,现在回想,还有着不少偏差。
“朝廷举制,县试一年一次,每年二月,而府试二年一次,每年四月,而省试三年一次,今年八月就有。”
“自古难有县、府、省一次得榜者,不知我能不能?”
别看小说里经常有连夺小三元,大三元,其实按照苏子籍的经验,随着对文章的评鉴水平提高,举人至少是秀才的一倍以上。
不可能有人能在半年内突飞猛进到这个程度,至少隔了三五年。<p>才想着,贝女上前行礼,声音多了些欢快:“公子,多谢传授,不过龙宫现在没有啥能招待,而且也有人叫你,您就回去吧!”
“不是吧,这样过河拆桥?”还没有等苏子籍反应过来,只觉得一恍惚,环境就变了,有人在喊:“公子,公子,快醒醒。”
“……”苏子籍才醒来,就看见了船家的脸:“什么事,到中午了么?”
“不是,公子,出事了。”船家满是焦急:“湖上多了好几个浮尸。”<p>苏子籍一怔,迅速爬起,匆匆穿了衣,还不忘问:“没有叫醒我的妹妹吧?”<p>对外都称兄妹,要不惹人非议。
“没有,女孩家,这种事不适宜。”
苏子籍钻出了船舱,只是一看,只见乌云渐散,湖中碧水荡漾,本是极好的风景,只是不远处一具浮尸,实在煞风景。<p>“按照我们的规矩,这种是得打捞起来让家人认领入葬,给子孙积点阴德,只是公子,这有点霉气,你的意思是……”<p>“打捞吧,我不嫌霉气。”
“除了尸体,看看还能不能救上人。”
看着浮尸的衣服,苏子籍就蹙眉,立刻明悟,这怕是画舫上的人,不知道是棋手,还是被殃及的无辜。
船家打捞也不完全是为了积阴德,认领的家人会出笔钱,既是这样,苏子籍怎么可能阻止。
“好,公子坐稳了。”船家自是乐意,点头称是。
水上仍有些风浪,不过不大,捞上了二具,就没有了,看着情况是远处飘过来。
“准备回去吧……”又等了一会,发现湖面上漂浮除了木头,就是狼藉之物,再没有人可,苏子籍扫了一眼,对船家说。
就在这时,一艘稍大的船,从远处飞速而至,顷刻就到了附近。
“这是飞翼船!”
这种船不大,船头小,尾阔底尖,尾阔可以分水,速度极快,但是承载不多,是水警之用,一般人根本用不着。
才接近,就有人跳上了船,是个青衣人,这人身材修伟,目光炯炯,不怒自威,只扫了一眼,就说着:“你们是谁?”
“学生是临化县童生苏子籍,刚才看见了有人浮尸在湖,就让船家打捞。”
“不知贵方是?”
有功名就是好,青衣人脸色和缓了些:“我们是巡检衙门的人,湖上出事了,在巡查。”
说着一挥手,一个人奔上去,查看下,立刻起身摇首。
“里面还有谁?”
“里面是女眷。”苏子籍面露不快。<p>“我们奉公命行事。”如果是举人,说不定还有顾忌,一个童生就罢了,当下苏子籍不得不唤醒了叶不悔,让其搜索。
“船上无人,船下也无人!”
“怪了,难道这不是贼子藏身的船只?”
有人在低声交谈,离得稍远,叶不悔听不到,唯有苏子籍五感灵敏,听清了这内容。
“他们在找人?”苏子籍蹙起了眉,对这些人是官差,并不怀疑。
贼匪也有杀气煞气,但同样的暴力,没有官差这种我就是王法的堂皇,这种内行人一看就知道。
见这几人毫不犹豫取出长矛探入水中,往小船下面使劲捅,就知道,他们找的怕是犯人,且还是恨不得其立刻就死的那种。
并且苏子籍更感觉到,虽报了身份,船上还有人朝自己扫来怀疑审视的目光,特别是其中一人,看起来是文士,凝视了片刻才移开。
发现找不到要找的人,他们脸色更差,一挥手:“再搜索下。”
“是!”<p>“苏子籍,这些人怎么这样奇怪?”叶不悔一直沉默,等他们的船远去了,这才低声对苏子籍吐槽:“看上去是一群亡命之徒。”
“不是亡命之徒,虽未必是巡检,是官府的人。”普通的巡检,不过是治治地痞,维持下治安,没有这样大的浓重又堂皇的威煞。
这是习惯了堂皇捕人杀人才有的气质。
“也不知这几天是什么日子,遇到了这样多的事。”叶不悔信了,叹了口气。
“你看,那船上是不是郑家的人?”叶不悔朝着远处看了一眼,忽然扯了扯苏子籍的袖子,指了指:“那里,似乎有人。”<p>苏子籍目光一扫,也发现了不远处水中的异样,有人扶着块木板,在呼救。
“劳烦去那。”苏子籍对船家吩咐。
这时,湖面除还有些风浪,已没有危险,船家也不反对,划着船就过去。
“过去一些,拉他上来!”苏子籍说。
船家拿捏分寸,将船将将停在附近,跳下水打捞,等人捞了上来,才发现,是个青年,看起来比苏子籍略大一些,也没有大很多。
到了船上,连连呕吐,苍白一张脸,向苏子籍行礼:“多、多谢搭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本来这事很平常,但想起了刚才自称巡检司的人的所作所为,苏子籍目光就略带着一些审视,温声说:“在下苏子籍,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苏兄,在下姓孙,叫孙不寒,却是本府人士,苏兄救命之恩,实在难忘,还请到府城一去,必有重谢。”孙不寒作了揖。<p>“孙不寒?”苏子籍现在记忆非常好,一说名字,依稀记得,画舫士子中,的确有这人,不过是隔壁画舫,匆忙见过一次,顿时神态缓和了。
只要是有名有姓的人,就不怕救过了人。
最新章节: 第521章 甦息 ( 2022-05-18 19:50:54)
更新时间: 2022-05-18 19:05:40
狰狞的血管在他干瘪的肌肤上突兀的扭曲,紊乱的灵力搅动着狂暴的气流。
几个呼吸之间,这名男子身后赫然就长九条无比诡异的旋尾,露出了出妖猫本相:犹如虎形猫相,背生九尾的妖兽。
差不多也是同一刻,那美艳女妖也恢复了与男子相似的妖体本相,只是她浑身的毛发显然要比男子的柔软不少。
只见两妖愤怒的嘶吼几声,猛地发力,那束缚在他们四肢的枷锁,就如清脆的瓷碗一般碎成几块。
那玄铁之精炼制的牢笼更是不堪一击!
那几位坐镇拍卖会的炼虚期修士见此状更是始料不及,但迫于拍卖会背后势力的压力,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他们不敢轻敌,因此不加以试探敌方招式的虚实,果断的出手就是最为凌厉的杀招。
可是,纵然如此,这两只炼虚期猫妖却与五个人族炼虚期修士的争斗中丝毫不落下风。
两妖越战越勇,原本安静的困在牢笼之中不加以反抗,只是顾及襁褓中的那个婴儿。<p>甚至还心存一丝侥幸,对这些困住他们的人类还心存一丝幻想。
可如今,他们彻底鱼死网破了。
不一时,这五个人族修士就被猫妖夫妇二人杀的重伤倒地,蜷缩在血泊之中。
处理完眼前的对手,二妖一击破了那锁住婴儿的牢笼,抱起襁褓,就要离开。
拍卖师下意识的拦了上去,平常这位拍卖师大人可是嚣张跋扈之极,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毕竟仰仗着那个神秘组织的威风,他早已形成了自己实力远远凌驾于他人之上的错觉。
固然他只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天水城的修士们还是顾忌到他的身份不敢与之发生冲突。
哪怕是天水城城主,那位结丹中期的城内第一任,给给他三分薄面。
可眼前这两九尾猫夫妇,可不管这个拍卖师什么身份,这场拍卖会背后的神秘势力是何方神圣。<p>他们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孩子,然后迅速离开。
九尾猫夫妇并不想大开杀戒,对于这个不自量力上前阻拦的拍卖师,他们只是睁目怒视,从喉管中发出低沉的兽鸣。
这拍卖师迎面被这声兽鸣之气吹得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瞬间被吓得六神无主,呆呆的瘫坐在了原地。
正当他神情呆滞,准备迎接死亡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响亮的箴言:
“孽畜!休得的猖狂!”<p>是那位赤霄宗太上长老陆远道。
穆秋隐在紧张纷乱的修士人群之中,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切。
拍卖会没有结束,这个大厅内早就被拍卖会背后那个神秘组织派下的阵法师设下结界,任何人都不得中途离场。
这结界设的十分高明,几乎连陆远道这种炼虚期修士想要强行破开,都得花上一两日。
但陆远道却并不想走,在报价的那一刻,他就将台上那一家三口九尾猫视作自己囊中的东西了,不拿到是不会罢休的。
况且他好歹也自恃是天梁国第一修士,境界整整比这两头暴走的成年九尾猫高了两个大境界。
其他的修士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可无惧。
渡劫期修士出手果然不凡。
只见陆远道祭出一方翻天印,几个法印加持后,那翻天印便灵光大方,高悬于三只猫妖的头顶。<p>大印落下轰隆隆的落下,铺天盖地。
这翻天印,犹如一座千钧泰山,原先不可一世的猫妖夫妇二人也被压的胸口发闷。
陆远道心中同样惊叹,自己这翻天印别说炼虚期修士连片刻都抵挡不住
就算是天梁国其他四位与自己同阶的渡劫期修士也不敢硬接。
陆远道咬破舌尖,朝着翻天印吐出一口精血,又双手结印,口中咏唱着无比晦涩的咒语。<p>大印威能瞬间强盛几分,压得那两妖口鼻七窍,血流不止。<p>襁褓中的婴儿更是放声嚎嚎大哭。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但显然两妖坚持不了多久。
“孽畜!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陆远道声色厉茬,他同样法力消耗巨大,况且自己前段时间尝试突破修为上的瓶颈时,被心魔所伤。
眼下,陆远道有宿伤未愈,他心里明白自己也难以支撑多久。<p>这陆远道买下猫妖三人,本就是想取了那男妖的九尾入药,女妖作为自己突破瓶颈的炉鼎。
至于那婴儿则留作滴血认主,将来作为御兽驱使。
就在那猫妖夫妇被大印压得几近极限的边缘时。
突然这两妖双眼决绝的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在向她道别。
接着这两妖便令人始料不及的几记手刀,砍下了自己背上的九条尾巴。
二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咔嚓咔嚓的将自己那九尾统统塞入口中,嚼下了肚。
穆秋摸了摸额头,心中不由为这两九尾猫夫妇感到几分可惜。<p>因为九尾猫的九尾,就如同人之经络气海,是他们赖以修炼的基石,甚至是与性命攸关。
如今这九尾猫自断九尾,嚼食吞服。
这是要燃烧自己的道基和生命,进行舍身一搏啊。
两九尾猫妖,在吞食完自己的九尾后,瞬间身上的灵压蹭蹭蹭的上涨着。
他们的眼瞳,也由漆黑转成血红,成了两束锥形的红光,完全变成了空洞而弑杀的状态。
不一会儿,他们身上散发的灵压已经不比那炼虚期的陆远道弱几分了。
只不过,这种灵压,显然是极其狂暴又极其不稳定的忽高忽低。
陆远道暗叹不妙,他自持是游历数国见多识广,可说真的他对这些妖族的了解还真是近乎空白的。
这两猫妖突然暴涨修为的功法,是他这个天梁国第一修士也闻所未闻的。
不过,他也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自杀式反扑。
陆远道有办法应付这种反扑,甚至不需要反击,只要直接祭出自己所有的防御手段。<p>不断的周旋耗尽这两妖的精力,这种燃烧生命式的舍身一搏,自然撑不了多久。
到那时,他们自然就无须自己出手,当场反噬爆体而亡了。
陆远道暗叹可惜:
这两只猫妖无论如何,最后都得死了,可惜了自己的药引子和双修炉鼎。
看来今日只能争取得到那个九尾猫婴儿
他们原本以为两个合道境强者的联手,肯定能杀了徐长挚,谁想到对方竟然将白天逸与丰狮虐得这么惨,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已经是超乎想象,在场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有几个评论徐长挚不如白天逸与丰狮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神情。
对天地宗的人来说,这一结局却没有多少意外。
他们都听说了徐长挚与几个合道境强者大战的一幕,甚至连合道境后期的撼天魔王都被杀了,还差点一巴掌拍死了合道境巅峰强者,对方已经说出,他是天仙境的强者。
天仙境的强者,已经是仙人之体,实力超乎想象,自然能解决这几个阿猫阿狗了。
古殿大门口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徐长挚一步步走了过来,天妖国那些人不住地后退,害怕他出手对付他们。
徐长挚说道:“你们破开不了大门,就让我来。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准进去古殿夺取宝物,谁若是敢不听,杀无赦!”
天妖国的人一阵沉默,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开,我不相信你一个人能打得开。”
“这就不关你们的事情了。”徐长挚说道。
他走到大门前,天妖国的人后退了十几丈远,连丰狮也忍着身上的伤势,非常忌惮地后退了十几丈远,瞧着徐长挚。
另一边,白天逸眼眸中有凶狠的杀机,他虽然筋断骨折了,但恢复力也不错,这种伤势对他来说,几天就能修复。
“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口中低语,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作为天妖国的天骄,他实在是不甘心败在徐长挚的手上。
徐长挚的真实年纪,比他还年轻。而他拥有天狐血脉,天生便有强大的力量,不是刚出生便孱弱的人族能相比的。<p>然而还是败了,这让他如何能甘心?<p>众人都举目瞧着徐长挚,看他如何打开这座古殿大门。<p>徐长挚运转体内仙气,手掌对着大门按了下去,大门随即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不停地震颤着,最后砰的一声炸响,光芒消散,阵法被破解。
“看来,使用仙气很容易便能破解。”徐长挚有些惊讶,刚才丰狮被轰击的时候,他感觉到阵法的力量还是非常强大的,没想到自己破解起来却这么容易。
吱呀一声,大门被徐长挚推开,里面透露出一股陈旧的气息。
天妖国的人也没想到,徐长挚一下子就将古殿的大阵破开,打开了大门,一个个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这古殿大阵如此坚固,里面的宝物肯定也不凡,若是能得到,大家就发了。
但徐长挚的战力如此强大,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藤长老,你带着大家进去里面搜索宝物,不过,要小心里面有什么危险。”徐长挚说道。
“好!”藤元子点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跟我一起来。”
于是,众人都走进了古殿中,徐长挚站在门前等了一会,看了一眼天妖国的人,最后一个走进了古殿中。
天妖国的人面面相觑,只剩下他们在外面,古殿中的宝物却没有他们的份,实在是有些不甘。
“咱们要不要也进去瞧瞧?这座古殿本来是我们先发现的,现在却被他们给占据了。”一个人不甘地说道。
“可是,那个人这么强,连这古殿大阵都能破解,咱们进去,可能会惹火了他。”另一个人有些犹豫地说道。
“进去吧!咱们只是在一边看着,不要动手去抢。看他们得到什么东西,然后可以告诉几位长老,让他们来动手抢。我让这些大夏国的人有命拿宝物,却没命使用宝物。”白天逸冷冷地说道。
“对,还是天逸兄想得周到。”白天涵也说道。
他对徐长挚也恨得牙痒痒的,而且对静宜仙子也有些觊觎,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是想要得到。一想到静宜仙子那绝世容颜的模样,他就兴奋莫名,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他在天妖国,要什么就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反而刺激着他的神经。
于是,天妖国的十几人一步一步走进了古殿大门,很快来到了一个宽阔无比的前殿。大夏国的九十多人站在殿中,根本不显得拥挤,都在望着前面悬浮着的一道道光芒,光芒里面竟然包裹着一件件兵器,一共有十道光芒。
天妖国的人顿时瞪眼了眼睛,有人甚至失声惊呼道:“法宝,这里竟然有仙器法宝!”
“什么?法宝?这是仙人使用的法宝?”
天妖国的人一阵骚动,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红了。
仙人使用的法宝,如此能运用的话,可以堪比仙人的一击,强大无比。他们若是得到,一个个都会实力大增,说不定就不用怕那个小子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没有把你们打怕吗?竟然还想来抢夺宝物?”张安忽然大声喝道。
天妖国的人看去,竟然是一个元婴境的家伙在大呼小叫,恨不得走过去一巴掌将他拍死。
但是徐长挚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自然不敢动手。<p>“这里是我们先发现的,我们也有权利夺取法宝。”白天涵说道。<p>“放屁!你们没本事打开古殿大门,是我小师弟先打开的,你们已经失去了权利。而且,我们的拳头比你们大,说你们没权利就没权利,你们难道还敢反抗?”张安骂道。
天妖国的十几人恨得牙痒痒的,一个元婴境的家伙也敢在这里狐假虎威骂他们,若不是有依仗,他们肯定打得他尸骨无存了。
白天逸低着脑袋,眼中却闪烁着寒光,屡次被张安呵斥,也激起了他心中极大的杀机。在他心中,已经把张安当成了死人。
但此人竟然叫刚才那个家伙是小师弟,他们原来是同门,他若是敢动手,今日恐怕也逃不了。
师兄如此废物,而小师弟竟然如此厉害,这些大夏国的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杨朝夕几声嘶吼,也惊动了方家夜巡的护院。一队人手提棍棒、手忙脚乱围在客房外面,透过格栅和窗棂上的薄纱,可以隐约看到房中幢幢人影的动静:
似乎是一个少年人失心疯发作,在里面大吼大叫。其他人则躲的躲、拦的拦,似乎还有少女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够真切。想象力丰富的护院,脑海中却已浮现出几种可能,顿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其中一人促狭道:“嗨!少年人血气方刚,一时急色、霸王硬上弓,也是意料之中。”
另一人倒是忠厚:“只是不知两家人是否门当户对,若是门第悬殊、以至于棒打鸳鸯,可就不妙了……”
第三人却道:“俺倒是听门房老张说,这客房住了几位道长,一位似还受了伤,不是你二人想的那般。”
那促狭护院自是不服,两眼一瞪、质问道:“怎么不是?!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会有女子哭泣之声……”
话未说完,却见眼前两人竟表情一呆,一齐望向他身后、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促狭护院也忙住口,缓缓转过头、挤出一张笑脸:“少夫人安好!弟兄几个听到动静,以为宅中遭了贼人、便赶来看看……”
被称作少夫人的唐娟,柳眉倒竖、面色阴沉:“捉贼?庞阿三,你们几个方才胡说八道些什么,以为我听不到吗?自己掌嘴!”
庞阿三见少夫人发飙,不敢狡辩,更不敢违拗。苦着一张脸、左右开弓,却是“啪啪啪!”地自己抽起耳光来。
唐娟又狠狠瞪了其他几名护院一眼,才道:“这里没事了,你们都退开些。房中之人皆是你们方少爷的贵客,若再听你们乱嚼舌根、定然不饶!”
唐娟说话间,身影已进了客房。只见丘除安面色尴尬、躲在外间,与满脸错愕的郎中聊着些什么。赵三刀双臂交于胸前,面色不善地盯着郎中。一旁的卓松焘、黄硕两个却是满头大汗,仿佛刚驯服了一头蛮牛。
唐娟诧异万分,却没急着开口询问。再向里间卧房走入,却见覃清背对自己、坐在榻前,双肩微微颤抖。再向榻上看去,才见杨朝夕仰面躺在榻上,眼神呆滞,有气无力,竟如傻了一般。
“怎么了,覃师妹?我在后院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唐娟温言道。
“冲、冲灵子师兄他……可能染了‘金创痉’,浑身烫的像火炭似的……郎中说,若、若熬不过去,即便不死、怕也会变得疯疯癫癫……师姊,我心中惴惴、好是难受……”覃清转过脸来,泪水盈腮,一对明眸肿得似桃儿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冲灵子吉人天相,且一身道功精深无比,怎么会如你说得那般不堪?师姊敢向你打个包票!覃师妹、快别哭了。”唐娟忙笑着宽慰道。
“唐师妹所料不错。方才郎中已重新诊视过,杨师弟只是创口太多、外感风热罢了。只需以井水濡湿手巾、敷在额上,一炷香更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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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便可缓解热症。”卓松焘已然缓过劲儿,慢慢踱了进来。
“为防误诊,郎中也把治‘金创痉’的处方开出来了。只需玉真散三钱吞服、蝉衣一两水煎服下,便可预防‘金创痉’。覃师妹大可宽心。”黄硕站在卓松焘身后、信誓旦旦道。<p>覃清见众人皆如此说,才终于信了几分,忧心忡忡的玉颜上、又涌起羞怯来,却被昏黄的烛光所遮掩:“卓师兄、黄师兄,冲灵子师兄下山前,是不是经了什么变故?他口中的‘林儿妹子’‘关虎儿’究竟是谁?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也不对?”
卓松焘尴尬一笑:“覃师妹真是冰雪聪明,竟凭只言片语、便将事情猜出个大概。师兄佩服!只是、只是……这却是杨师弟的一桩**,或者说、是一桩心病,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硕却打断了卓松焘的犹豫:“唐师姊、覃师妹如此关心杨师弟安危,又有什么可避讳的?既然卓师兄心有顾忌,便由我这半吊子的郎中来解惑。若杨师弟日后怪罪,找我便可!”
覃清、唐娟听罢,果然都挺直了身子,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黄硕却叹了口气:“杨师弟所经历之事,虽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却是痛不欲生的一段伤心事。杨师弟出自邙山杨柳山庄,自幼便丧父,只有一个娘亲,凭着养蚕缫丝、织绩卖布,将他拉扯长大。
一庄之中,自有与他年纪相仿的伙伴,其中三个、叫做孙胡念、关虎儿、牛庞儿,后来四人便结拜成了异性兄弟。关林儿便是是关虎儿的胞妹,年纪、大约和覃师妹相仿。因自幼一处长大,杨师弟、牛庞儿便对这关林儿渐生情愫。<p>四人长得大一些时,便被他们的父辈送到上清观来学道。几人之中,唯有杨师弟最是天资聪慧、勤奋不辍,学什么都快,观中师兄弟皆是望尘莫及。而牛庞儿却天资驽钝、兼生性怠惰,无论修道还是习武,皆不尽如人意。<p>五年前‘翠云丹会’后,我上清观大刀阔斧、改弦更张,开始对全观弟子每季考较。既考经典、也比武艺,考较得‘双丁’者、便要被扫地出门。杨师弟几乎次次名列‘双甲’,牛庞儿却渐渐落下,最终在去年春月考较后,被请出了上清观、回到了杨柳山庄。
那关林儿本是属意杨师弟的。但杨师弟多在观中修道、一年中与关林儿聚少离多,而那牛庞儿回去后、却得以时常与关林儿腻在一处。许是人心易变,那关林儿便渐渐品出牛庞儿的好处来,又禁不住他软磨硬泡,两人后来竟偷尝禁果,直至珠胎暗结!
庄中两家长辈得知此事,虽羞愤难抑、却下不了狠手去责打。只好将错就错、令两人尽快完婚,以便遮羞。谁知便在此时,杨师弟、关虎儿几人恰好放农假返归,便得知了这事……不知那时,他是何等伤痛欲绝。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关林儿、一边是义结金兰的牛庞儿,杨师弟愤恨难平、却无处可以发泄,便离庄而走、不知去向。因杨师弟武艺高强,庄中关、牛两家也是惴惴不安,惟恐杨师弟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之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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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杨师弟并非自私乖戾之人,过了半月有余、竟自行回庄。他拜别了娘亲,便回到观中、自请脱出上清观、好游历江湖,当天便下了山。后来关虎儿、孙胡念回到观中,师兄弟们才得知了事情始末,无不为之唏嘘感叹。
其实,杨师弟哪里是真的想游方四处、闯荡江湖,不过是自我放逐罢了。便在下山前,公孙观主将玄同剑赐给了她,还叫他对罗柔师妹横死一事、伸以援手。后面的事情,你们便大都知晓了。”
众人听罢,均是久久不语。男女情事,又岂是一句对错、便能下出定论。若那关林儿果真钟情于杨师弟,又岂会与牛庞儿苟且?若牛庞儿不是被逐出道观,又怎会捷足先登、讨了关林儿的欢心?若今年的农假早上月余,或许此事便多了许多转圜余地……
人情似纸,一戳便破!世事无常,阴错阳差!
杨师弟的一番遭遇,其实涉及的数人,谁又有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许多事情,或顺理成章、或迫于变数,在不得已中向前行进,走着、走着,便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以至于回头再看,早已恍如隔世。
唐娟慨然长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杨师弟这番伤心际遇,其实又有谁是蓄意与他为敌?若说唯一的罪孽,反倒是‘情’之一字。在人恍然未觉时便生出,却又在情根深种之时、要你断然割舍。除非生性凉薄之人,不然、谁又能真的便说舍去、便即舍去!”
覃清却早哭成了泪人,口中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一句:“原来竟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卓松焘想要上前劝解,唐娟却摇头拦住,轻声道:“无妨。心结还需自解!我这覃师妹,何尝不是与杨师弟一般天资绝佳之人,她若自己能想通、做出恰好的决断来,便不须我等多费唇舌。倘若她想不通、也只好由着她疯魔一回,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悖逆人伦,我便不会拦着。谁叫她、是师傅最宠溺的月希子呢!”
卓松焘只好抱拳朗声道:“黄师弟既为两位师妹解了疑惑,还望二位守口如瓶,莫再对外人道也!更不可在杨师弟面前提及此事,以免他伤心难过、再生出心魔来,便不好了。”
唐娟郑重还了一礼:“这是自然!由此看来,杨师弟伤势倒在其次了。反而这心病,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尽除。只盼他能挥慧剑、斩情丝,重新觅到属意之人。”<p>黄硕却苦笑道:“杨师弟至情至性,只怕是很难。方才还将覃师妹错当成了关林儿、又将丘兄弟误认为是关虎儿,可见执念之深!”
卓松焘亦点头道:“说起来,这位丘除安丘兄弟,与我那关虎儿师弟、倒有七八分相似!也难怪杨师弟会认错……不对,难道、难道覃师妹与那关林儿,也是一般的相似吗?”
卓松焘说完,三人竟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仍在发呆的覃清,心中竟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来:
倘若覃师妹与那关林儿相像,那杨师弟的心病、或许便着落在她身上了……
顿时,卓、黄二人的眼神,竟变得热切起来!
(本章完)
虽然此地有点奇异,但在修仙界,什么样的地没有?比这奇异几百倍的地方都有,更别说这里仅仅只是一点黑水罢了。
是以,经过了初时的探查,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后,这里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不在关注,但居住于此的黔首们,却为此取了个名字:黑水泽。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转眼间,就是几百年,不知何时,平平无常的黑水泽,逐渐出现了一些异象。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象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广大,一时间,吸引了很多生灵的注意,并且越传越广。
如此之下,往日无人问津的黑水泽,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生灵大量汇聚,导致此地一日比一日热闹。
妖族、人族,两方大族,尽皆在此,汇聚了大量强者,红尘大境的就不说了,单单是神通秘境的强者,都超过两位数。
“两族强者在此时间不断了吧?难道就没发生什么争斗?”
周元双眼之中尽是疑惑,看着旁边的鲤鱼,不由开口问道。
这是一条头大、肚子也很大的鲤鱼,肚腹处,还有一抹鲜艳的红线,修为很是不简单,最少都有化神境实力。
鲤鱼闻言,不由咧嘴一笑:“怎么可能没有争斗?修士汇聚之地,哪怕是同族,明里暗里,都有无数争斗,更何况是异族?
只不过,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异象上,没有那个心思,暂时不想生出波澜而已,不过,水府现世之时,就是争斗之时。”
周元打量了下,前面远处两族修士,不由暗自点头,自己这是问了一些废话,哪怕不用想,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鲤鱼妖友,这水府何时现世,可有消息?难道要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成?”
说起来,这鲤鱼妖,还是周元在半路上碰到的,看在同是鲤鱼一族的份上,周元便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p>没想到,这一个招呼下去,就变成了朋友,这鲤鱼妖的性格,很是豪爽大方,两妖之间,顿时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然,这也是周元察觉到,鲤鱼妖也是化神境实力,要是高了,或者低了,他都不可能,直接这样做的。
两妖长聊之下,加上他有心结交,以在水族中,多一个朋友,不说其它,单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也能有地方获得。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么大的事,在乾江水域中,流传如此之广,他竟然还不知道,还是钱安那小子告诉他的。
是以,在场面异常和谐之下,得知鲤鱼妖的目的地,也是黑水泽之后,两妖便结伴而行,才有了现在这幕。
“刚刚我问了我朋友,他说,水府彻底现世之日,应该就在这两三天了。”
鲤鱼妖很是得意的说道,朝着周元炫耀,它的消息之广,两妖同时到来,而周元对这里,还是一头雾水呢。
它就已经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朋友多,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很有好处的,一些时候也很是方便。
周元脸上表情不变,但内心却暗暗吐槽,你只是一只鲤鱼精啊,不专注修行,反而热衷于交友,本末倒置了好吧?
你以为你是那只豹子啊?额,好像这货,尽管这样,修为也不低啊,看其气机,最少都有化神境初期的实力。
再看看自己,周元顿时更加郁闷了,自己这专注修炼的,竟然还比不过别人兼职修行的?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要是鲤鱼精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和以往的境遇,说不得,会直接吐他一脸的口水,还公道、天理,你说这些。<p>不感到亏心吗?一年都不到,修为突飞猛进,血脉进化了再进化,资源、功法、宝物,样样不缺,还喊天道不公?
你这都要是不公,那我们岂不是早该抹脖子自杀算了?再说,要不是修行艰难,哪怕是点滴进步都需要耗费无尽时间。
谁又愿意兼职修行?不愿主动去修?只要踏入了修行的,哪个是傻子?修为高了,实力强了,好处谁不知道?
不说其它,最起码,寿命增加了,能活得久一点,哪个生灵不想?
周元继续问道:“那些神通境的强者,应该不会进水府吧?若是他们要进去,那我们也别等了,还是趁早走人吧。”
鲤鱼精迟疑了下,不确定的说道:“应该进不去吧?毕竟,这里此时,还聚集了这么多水族和人族。”
周元看了它一眼,顿时心里有数了,看来,它那些所谓的朋友,最多就是熟悉而已,远没有达到朋友的地步。
要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获得了一些表面消息,隐秘一些的信息,半点都不知道,只能全靠自己去猜。
轻轻点了下头,周元看了看,四周这黑色的水域,不由好奇问道:“妖友可知,此地的水,为何会是黑色的?”<p>鲤鱼精不由双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妖友忘了,这是那位古妖的水府所在,此地黑色的水,必然和那位有关。”
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反正都是那些路数,不是阵法所致,就是奇物所出,或者机缘巧合下,天地孕育也有可能。”
看着这些黑色河水,周元若有所思,这些黑色河水,很是奇异,身处其中,一切如常,但就是动用不了神识。
法力、肉眼、感知等等,倒是没什么影响,不知为何会这样,难道这些黑水,克制神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周元心神一动,不动声色间,微微张口,吞进去了一些黑水,但这些黑水,刚刚进入口中,就被他收进了定海珠中。
如此举动,不用说都明白,他对这黑水有点好奇,收取一些打算日后慢慢研究,若是其果真能克制神识,那就是一桩宝贝。
虽然他的动作很是隐蔽,甚至就连水中,都没有一丝波澜传出,但鲤鱼精还是察觉了,这并不是它影藏了修为之类的。
而是两者过于靠近,相距不到两米,在如此之短的距离下,鲤鱼精察觉到这些,一点都不奇怪。
夏歌也一下子就老实了,虚情假意地站起来行礼。
但很快夏歌就反应过来。
自己怕个毛啊!
几次和青瑶柯相关的人生模拟,青瑶柯对青烟子还算疼爱。
只要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作死,青瑶柯也不会乱杀自己的。
想到这里,夏歌的底气就充足了不少。
的确,青瑶柯看到夏歌这个家伙如此欺负自己的女儿,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夏歌给拍死。
可想到自己女儿明明修为比夏歌还强很多,但丝毫不反抗。
青瑶柯又明白了什么,一时间有了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真的是给自己丢人啊!
话虽如此,青瑶柯还是没有把怒火表现在脸上。
“那个…我…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哈。”
夏歌拿出自己白莲教卧底穿山莲的特有技能,直接准备开溜。
还好青瑶柯没有来一句“你不能走”。
夏歌感觉自己的洞府不太安全,连忙回到雷云居。<p>想来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云芯的地盘,青瑶柯不可能在这里来搞事情。
通过青烟子之前的描述,云芯可是青瑶柯的义妹。
青瑶柯肯定要给面子的。
到了雷云居,夏歌连忙给自己炼制几颗“定心丸”。
在外面花天酒地,尤其是做某些事情遇到了突发情况,还真的需要准备一些这玩意。
……
“他是谁?”<p>青瑶柯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刚刚闭关三年,补齐自己的冰灵根。
本欲一举将冰灵根修补后也修炼到元婴境七层再出关。
却被自己的女儿提前唤醒。
她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却万万想不到……
青烟子很想说那是自己的弟弟,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夏歌千叮万嘱是不能那么做的。
想着自己还是夏歌的关系也不像是什么正常的姐弟关系,青烟子心中一狠,也就打算欺骗自己的母亲。
青烟子感觉自己自从认识夏歌这个家伙后,就让自己发生了太大的改变了。
“母亲,那是女儿的…道侣……”
这个答案,在青瑶柯猜测之中。
“唉!那个小子有什么特长,让高傲的你居然主动屈身?你可千万不要被臭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青瑶柯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她肯定不可能反对自己的女儿找道侣的。
但她就是搞不懂为什么青烟子会看上夏歌这个“渣渣”。
“没有,他…他很棒…对我也很好…他修为虽然说差了一点,但已经是三品炼药师,云娘也收他为徒了。”<p>青烟子说到这里,对夏歌也很是佩服。
“这…你说的可都是……”
青瑶柯很想说一声这不可能。
但考虑到自己的义妹都收他为徒,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
最终还是闭嘴了,心中仿佛也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被他吃得死死地。
青瑶柯心中非常地不爽,但牵扯到了云芯,她又不好暴动。
“你让我出来,所为何事?”
最终,青瑶柯回顾了正题。
青烟子也拿出十二分的认真,说出自己的目的:“我希望母亲能去天岚峰帮忙求购太一真水。”
自己女儿的要求,青瑶柯为难了。
“女儿,那个东西可不好收购,代价太大,你要此物做什么。”
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青瑶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拒绝青烟子的提议。
她想要倾听一下青烟子给的解释。
如若理由充分的话,青瑶柯也会去尽力一试。
“是因为这个,母亲。”<p>青烟子拿出三昧真火的神通。
“此物是我从一处古迹得来的神通,异常玄妙,修炼到巅峰,怕是可以收九幽冥火为己用,但是修炼至极之火,容易走火入魔,需要水属性力量来中和,因此……”
青烟子进行了一番解释,同时还表现了一番自己三昧真火修行成功。
青瑶柯的双眼愈发闪亮。
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给自己带来如此神通。
炼化九幽冥火,是青冥峰诸多大能都想要做到的事情。
包括唯二的两位大乘境老祖,都渴望炼化九幽冥火,增添渡人仙天劫的信心。
怎奈他们都无法做到。
可现在,青瑶柯看到了希望。
炼化如此恐怖的九幽冥火,她渡过九天雷劫,成就火中真仙,似乎已经是完全可能。
“看来,修补水灵根的事情,我们母女需要提前了。”
原本的青瑶柯,打算将水灵根放在最后修补。
因为她也是先天带有火灵根。
以火为起,水为终,方才圆满。
可现在,因为一门神通,她要先行将水灵根修补,并且修炼到元婴境了。
“烟子,你将此神通,也可给云妹一份,我走一堂天岚峰。”
母女二人刚刚好可以进行分工合作。
如此看来,青瑶柯,云芯二人之间的关系真不错,青瑶柯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起自己的妹妹。
青瑶柯的话让青烟子有些纠结。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把好东西跟自己的云娘分享。
但…三昧真火这是属于夏歌之物。
在没有得到夏歌答应之前,青烟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地给别人呢。
青烟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听一个男人的话了。
青瑶柯走之后,青烟子先来到夏歌的庄园,发现人不在后,就去了雷云居。
果真看到了夏歌。
“你这是连自己的家都不要,寄居在别人家里了?不要了的话,我就去把你的两个丫鬟遣散了。”
青烟子带着一丝丝古怪意味。
夏歌自然是明白,连忙解释:“那有,主要是…我有些不好面对峰主,担心峰主私底下来找我罢了。”
这个解释,让青烟子倒是心情好了些许,但冷不防来了一句:“你这么怕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夏歌肯定知道的。
“怕?我不怕,但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和她正儿八经对面的准备而已。”
一个女人而已,纵然在人生模拟之中一下子吸了他十一层修为。
夏歌也没有怕过。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青瑶柯要是赶来招惹他,这一次夏歌绝对可以把青瑶柯教育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此时,这满天的诸佛,默然看向孙悟空,嘴角抽了抽。
两壶?你当真是以为这是酒还是什么?这可是三光神水,一滴就能生死人肉白骨,还两壶?你在想什么呢?<p>也就是你孙悟空说这话,若是换做别人,观音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观音看着孙悟空,默然片刻,这才看向唐三藏,轻轻抽出手上那羊脂玉净瓶内的柳条,旋即,朝着那唐三藏轻轻一点。
“嗡……”就见的,一滴闪烁着三色光芒的水滴落在唐三藏身上。
此时,这唐三藏就像是那干枯的海面一般,那滴三光神水迅速融入唐三藏体内……
唐三藏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紧接着,身上的伤疤掉落,露出里面那完好无损的肌肤。
一滴三光神水,完全足够生死人肉白骨。
唐三藏恍恍惚惚,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都恍惚一个月……不,不止一个月,接近两个月了。<p>他已经恍惚了两个月了,浑浑噩噩,完全都不知道东南西北,若不是他还是金蝉子转世,若不是他的真灵已经觉醒了一部分,恐怕,现在,早就崩溃了。
终于,他回过神,看向周围……
当看到那漫天诸佛,微微一凛,默然许久,才苦笑一声,朝着那漫天诸佛行礼……
很快,这漫天诸佛朝着老君微微一礼,然后,直接离开。<p>他们也不想再在这地方多待了。<p>被一个童子用一件先天灵宝给收了,这算什么?
这简直就是给佛门丢脸,实在是没有脸继续待下去了……
所以,他们很快就走了,不想多待。
很快,就连观音都走了,她也不想多呆,她也无言呆在这,主要是,这金角银角俩童子是她找来的……
本来,她一来,就应该解决问题的,那金角银角看到她,就应该连忙跪下,然后,现出原形,放唐僧离去。
可是最后,她被那葫芦给收了……
这就离谱,简直离谱……<p>所以,她不想在这多待了,赶紧离开才是。
“嘿嘿,那咱就西行了……”孙悟空嘿嘿一笑,带着唐三藏,就打算离开。
然而,却在这时,太上老君微微一笑,开口道:“你这猴头,还我宝贝来!”
“啊?宝贝?什么宝贝?”孙悟空一愣,有些茫然。
老君微微一笑:“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宝剑是我炼魔的,扇子是我扇火的,绳子是我一根勒袍的带。”
孙悟空无语,许久之后,才郁闷道:“那净瓶我没拿,那宝剑,我没见过,那扇子更没见过,那绳子,我更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不懂,老君,俺们得去西天取经了!”
“你这猴头……”
老君笑着摇摇头,一伸手,就见孙悟空怀中一紫金红葫芦飞了出来,旋即,那紫金红葫芦就落在了老君手里。
同时,那小银手中的玉净瓶也跟着落在了老君手上。
又见的,小金手中那紫金红葫芦飘飘荡荡,落入那平顶山莲湖洞内。
之后,就见老君周身霞光环绕,金银二童子相伴左右,扶摇直上九千里,直上三十三重天,往那离恨天兜率宫而去。
“唉……”那莲花洞口,狐大姐看着远去的小金小银,幽幽的叹了口气。
“大姐,此间事了,也该回压龙山了。”这时候,狐阿七出现,将那紫金红葫芦一收,笑着开口。
猪八戒看了眼那狐阿七与狐大姐,心下一笑,也不多言,带着唐三藏与孙悟空,赶紧离去。
“嘿,八戒,我且问你,那绳子、扇子、剑,都是啥?”路上,孙悟空看向猪八戒,笑着问。<p>“这个,谁知道呢?”猪八戒摇头,一脸的无语。
嗯,话说,那七星剑、芭蕉扇、绳子好像都没带回去……<p>那七星剑、芭蕉扇自是在他这里。
至于那绳子,想来,应该就是在那狐大姐那边了……
算了,这些事不好说,他也懒得去问。
西天取经才是重要的……<p>至于这老和尚……
猪八戒瞥了眼唐三藏,嘴角含笑,也不说话,带着两人就回了之前他搭的棚子里,喊上了沙悟净,带上了白龙马,再拿上行礼,往西而去。
一路西行,也不知道又过去多长时间。
总之,经历过这一难之后,唐三藏那是更加自闭,更加无言。
不过,每一顿,那都需要吃点肉,吃点酒,甚至,可以的话,还会让孙悟空去找点女妖精……
嗯,当然,这只是开玩笑。
女妖精这种事,毕竟有些难以启齿。
这一日,这一路西行,终于是抵达了,一处宝刹。
眼看着天色将晚,唐三藏等人自然是去那宝刹休息一晚。
这一晚,唐三藏读的是《梁皇水忏》,看的是《孔雀真经》,只是看着那字里行间的经文,唐三藏就一阵阵的眼晕,晕晕乎乎,许久后,才叹着气,到了三更天,才将这经书放下,不多时,又从包袱内取出一瓶酒来。<p>这酒,自是唐三藏让孙悟空去找的猴儿酒。
温酒入喉,唐三藏却感觉无比的烈,辣喉咙。
呛的他眼泪流。
太难了,这取经太难了。
到现在,他都还感觉有些心理阴影,说实话,那黄风怪相比起平顶山莲花洞的两个妖魔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饿自己几天算什么?最后,那妖精,还不是要给他吃东西?
吃肉又如何?
至少是有的吃,总比没有的吃来的好吧?
在那平顶山莲花洞,那事就又变了,那些个家伙,绑自己也就算了,还在刮自己的肉,到现在,他都还有些麻木,还有些隐隐作痛。
关键是,这也就罢了,那妖魔还要给自己吃肉,吃自己的肉……
吃了也就吃了,自己为什么还要遭雷劈?
这又是哪般道理?
这简直没有道理……
“唉……”烈酒入喉,唐三藏默然无语,长长的叹了口气。
“呼……”然而,也就在这时,一股阴风吹来。
“师父,师父!”
忽然,一声声幽幽的喊声突兀响起,回荡在这宝刹内。
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这一刻,唐三藏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一声大喝骤然响起:“何方妖孽?竟敢窥视贫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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